以儆效尤。到时候可就不是四个月的禁足这么简单了,你不会觉得我也是那种可以用金币摆平的人吧?”
巴里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也不怪他不熟悉法律,而是从他出生到现在,没有一件案例如现在这样特殊。
这实在是太TM特殊了。
首先,涉事双方必须都得是贵族,而且其中一个还要无故殴打对方以至昏迷,此举还要被人录下来,把柄捏在手里。
类似的事情有吗?
有,不止有,而且层出不穷。
但是,那些大都不是学生的做为,而且那些犯事的贵族在仲裁机构可以用钱轻松摆平这件事。
即使好巧不巧犯事的恰好是学生,只要没被学校的负责人撞见也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只要处理妥当,也就没有人会吃力不讨好地翻旧账,更别提上下打点关系如吃饭喝水般常见的政治圈,很少有人能这么刨根问底,给自己树无谓之敌。学院风纪委这种危险的部门更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行事。
但是,今天这件事,恰好所有的要素、所有的巧合都齐活儿了。
巴里是学生,还是珈蓝的学生。
他犯了事,不仅违反了校规,还触犯了帝国法律。
见证这两者的恰好是一人,还是学校风纪委的组长。
抓着他把柄的人还是他的仇人……
就算给巴里如塞缪尔那样的脑子,他也一时半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别说是他了。
这时沐言突然开口,“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巴里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下意识地问道。
泰勒叹了口气,他看得出巴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任由面前这位年轻的老师摆布了。这位老贵族也知道,眼前这么巧的事多半是对方布下的局,否则他不会在几分钟前突然被这个俊美到不像男人的剑士带到这儿来,恰好看见这一幕。
眼下也到了捞好处的时间,他虽然为人严厉,但也知道分寸,索性扮演这个和事佬,不要让事态继续恶化的好。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巴里这种经常冲动行事的家伙。
“只要你和受害人和解,他不起诉,即使我是见证人也不能强拽着你们上法庭。所以等德温老师来了,治好了他,你们谈谈条件吧,希望这个时候佩雷斯人也可以不让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