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阅览过农家卷宗,有些印象,他当年因事被驱逐出农家,好像是欺凌兄弟之妻,违背了农家铁律。
故而被驱逐处死,不知为何却没有死。
一直流落在外。
近年来,一直在噬牙狱,区区一个陈胜如何可以有这般能力撬动整个农家大局?
“为了陈胜此人,萧何曾在入牢狱之中,询问农家弟子当年的事情。”
“或许当年陈胜被驱逐出农家魁隗堂有隐秘之事,因为根据农家弟子所言,那件事非常突然。”
“突然之间,就发生了,事后,田蜜登位,田仲掌事,一些人却消失了,田氏一族的力量壮大。”
“这般事……怕不是表面那般简单,而且,从陈胜后来的一系列行为来看,他屡屡对农家田氏一族出手,想要复仇。”
“故而,可用!”
“萧何大胆猜想,陈胜当年的事情,怕是不为真,因为……从田蜜现在的行径来看,陈胜之事……如何为大?”
“而田蜜的丈夫也消失不见了。”
“更是一大疑点!”
“果然如先和所猜想,那么,当年之事,就是田氏一族所谋,欲要将六堂之力重新规划。”
“陈胜之前,魁隗堂之力不逊色蚩尤堂,农家六堂维持平衡,现在魁隗堂沦为附庸,只剩下外姓朱家了。”
“以陈胜为引子,切入农家之局,扰乱魁隗堂和共工堂,有我等助力,可以蚕食农家之力。”
“也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于助力。”
“……”
“大人以为何?”
萧何将陈胜此人的关键之处一一道出。
当年陈胜之事,很大可能是一场银眸。
一场……权力阴谋。
陈胜想要找农家的麻烦,不就正合此意?
而且,短时间,也不会引起农家怀疑。
“妙!”
“萧何!”
“所言甚妙!”
“陈胜之人,远在齐鲁噬牙狱,将其调出来不难。”
“而且,以陈胜对农家的了解,许多事情我等做起来更为方便。”
扶苏双手拍合,赞誉不绝。
萧何!
果然不错,不愧为自己看中之人。
“农家!”
“墨家已经不存了,农家还这般乱象猖狂,取死之道!”
自案后起身,来回踱步,父皇任命自己为泗水郡郡丞,很大的可能性便是为了农家。
考验?
无论是否考验!
这件事必须做的漂亮,必须让父皇满意。
自己不能够走错,因为咸阳宫那里的一些兄弟渐渐长大了,保不准父皇就会有别的心思。
“郡丞大人!”
“府外有人求见,还有送来一件信物”
正要继续和萧何商量一些细节之事,厅外传来小五的声音。
“嗯?”
“是何信物?”
扶苏在里间抬首看向厅外,沛县这里,几乎每日都有人求见自己,也有一些人送来信物。
故而,不为诧异。
“那人言语是故人之物!”
“需得大人亲自打开!”
小五的声音再次传来。
“进来吧。”
既如此,那就看看。
无论是谁要求见,总要处理一下,否则,传出自己狂悖、轻视之音不妙,对着萧何看了一眼,其人行之一侧,不再多言。
一身男子衣衫装束的小五行入厅内,至公子面前,双手递上去一件信物,是一个三寸见方的木盒,表面的纹理很是细腻,非寻常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