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裔,然而,孟西白三族也是有嫡系、偏远之分。
自己不过是认识几个字,并不懂得太多。
后来在军中,和那些学宫的学员交流,受益极大,非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在一次次大战中,裨益如此,军功擢升。
以自己的军功、爵位,为一郡尉的确可有。
可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哈哈哈,甚好。”
“甚好!”
“实则,以心为所求,更为大用,护国学宫,大秦根基重器,需要的就是你等这些人。”
“大祭酒,学宫还有似孟淼这般人?”
周清再次赞赏。
能够舍弃郡尉那般的显耀职位,选择学宫的一位教员,已然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在自己面前,对方所言真假,周清还是可以分辨的。
“有四十余位!”
王翦应语。
对于学宫教员的胆敢,王翦亲自看过,也曾一一阅览,于面前孟淼,也有知晓。
战功累累,很是不俗。
“四十余位。”
“本侯欣然。”
“大祭酒,如果本侯记得没错,学宫军器院堂内,曾有可以替人装上假肢的机关术。”
“何以不落在孟淼身上?”
四十多人,应该都是精挑细选的。
有这样的教员,将来他们所教导出来得学员,不会差,随即,指了指孟淼缺失的手臂,疑惑看向王翦。
公输家机关术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郡侯!”
“是孟淼不愿意装上那般假肢的。”
“虽然可以动静无碍,然孟淼不愿为之,教导学员,让学员亲见手臂不存,以为所教战场之凌冽残酷。”
“更可令学员心生敬畏。”
“战场,值得敬畏。”
“当年同孟淼一块入军的县域好友七人,如今只剩下两人。”
“学员知晓敬畏,才更加懂得军略、计谋、体能之重要,将来在战场上,才有更大的希望活下来。”
未等王翦多言,那孟淼又是深深一礼落下。
说道没有装上假肢的缘由。
装上假肢,看似如正常人一般,然而看上去又不像是正常人,孟淼不愿意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宁愿不装上假肢,就这样教导学员。
让他们知晓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战场。
从典籍、史册之中得知的战场,只是一个虚假的战场,论战推演之中的战场,也是一个虚假的战场。
真正的战场,说的再多,也无用。
只有他们将来亲自体验才可知晓。
“大祭酒以为如何?”
闻孟淼接连之言,周清不住颔首。
看向王翦。
从王翦的神态来看,应该不知道孟淼为何不装上假肢的缘由。
“学宫需要孟淼这样的教员!”
王翦单手轻捋颔下灰白的长须,看向孟淼,虽为多言,此语足以。
“学宫的确需要孟淼这样的教员。”
“去吧,你的学员在等着你。”
周清单手拍了拍孟淼的肩头,指了指远处已经成队列站立的学员。
“是!”
孟淼一礼,而后远去。
“如今大秦攻灭诸国,眼看诸夏之内,大秦百万铁骑无对手。”
“学宫之内,可有闲言?”
“可有人觉得学宫已然无用?”
“或者学宫毕业的学员无战可打?”
对着那些仍为看过来的学员摆摆手,周清继续向着学宫深处踱步行进,学宫有孟淼这样的教员是幸事。
不过,有些该存在的事情,还是存在的。
“郡侯明锐。”
“却有这般之论。”
“甚至于庙朝都有那般的言语,当年为攻灭山东诸国,护国学宫立下,以为弥补军中将才有可能出现的将才匮乏。”
“目下,大秦一统天下,诸国不存,且每岁都要支出二十万金以上,将来或许更多。”
“如此,当削减护国学宫所用,或者减少收录的学员。”
“学宫之内,也有不少博士心生忐忑,无以为好。”
不愧是当年亲自建言设立护国学宫的武真郡侯,虽多年不在学宫,可学宫出现的一个个问题,郡侯了如指掌。
王翦一礼,将学宫的问题道出。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郡侯不说,待会自己也准备和郡侯言语一番。
自己在庙朝的份量虽说不轻,若是有郡侯出力,许多问题解决就很简单了。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是否应该存续护国学宫,陛下心中自有抉择。”
“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