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一喜,不由语落。
“不着急!”
“行军打仗,最忌心浮气躁,待李信消耗完那般之物再说。”
项燕摆摆手,一览秦军功成的霸道,眉头不住挑动。
“不知墨家那边能否制作出此物?”
“接下来果然击溃李信主力,但秦军之力尚存,果然再次配备这等之物,我等城池难以坚守。”
“且如眼下的战机又难以寻找。”
两军交战,衣甲、器械自然也是极其重要的一部分,项燕自觉楚人勇武不逊色秦人。
可……秦军使用的这等器械着实霸道,不能够克服,乃至于针对,便是接下来的大大祸患。
“那些器物的确霸道。”
范增与有同感。
汝阴那里的防御自己是知道的,尽管如此,在李信手上都没有撑下去两个时辰。
城父这里顶多一个时辰。
现在已经过去一炷香多了。
“先解决眼前局势。”
多思无益,将李信主力击溃才是正理。
旋即。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大父,秦军此刻只有依靠强攻压阵了,那般器物不显。”
“我军正合战机。”
项籍再次请战,旁侧诸将亦是拱手一礼。
“继续等!”
“传令下去,坚守城池。”
项燕不予理会。
……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大将军,秦军已经攻破两处城门了,正大军攻我。”
斥候来报。
“困杀李信主力,便在此刻。”
项燕朗朗一笑,看着面前早已经等待多时的军将,看着早已等待的孙儿,这一则军令下达。
……
“杀!”
“杀!”
“……”
二十多万楚军主力倾力而动,强大的弓弩压阵,抛石机运转,街巷之中,双方碰触。
城父之外,不断避战的楚军,陡然逆转局势,反攻李信主力。
先行攻入城父之城的鲜少秦军,率先被杀。
其次楚军主力从城父城中呼啸而出。
城外,两翼展开,大军合围,早已避战多时,养精蓄锐的楚军杀伐之音大盛,军势不住提升。
“李信将军!”
“我军刚攻入城父,便是被十倍楚军袭杀。”
“楚军强大弓弩压阵,先锋铁骑受损严重,我军器械不足,箭簇不足!”
……
“李信将军!”
“快马来到,从寝县所在,一支兵力超过十万的楚国大军正向这里赶至,还有两个时辰不到的路程。”
……
“李信将军!”
“汝阴那里的残余楚军,也蓄势扰乱我等后方!”
“……”
“……”
突如其来,一则则从四面八方汇聚的消息,令的云车之上正指挥秦军之力决战项燕主力的李信神色骤变如风云。
“怎么会?”
喃喃一语,没来由的,心间深处,心痛如刀绞。
“李将军,我军已然陷入项燕拳套,须得快速退兵,否则楚军前后相接,便是我等危难。”
蒙武厉声而道。
看向此刻的李信,给予最后的警醒。
“李将军,楚军军械齐备,我等当快速后撤!”
“李将军!”
“……”
诸将劝说一语,实在是不能不退兵。
李信愣怔在云车之上,干干的看向远处城父所在方向,楚军所在,呼啸奔来,心中之痛,更是难以忍受。
“撤军!”
“本将亲自率领铁骑断后!”
艰难一语,身形一个趔趄。
“李将军!”
“赵佗随你一起断后!”
赵佗一个近前,搀扶住李信。
闻此,李信无言。
当即,蒙武率领大军向西侧平舆之地撤去,李信与赵佗率领六万军断后,一个时辰之后,艰难后撤。
楚军不依不饶,紧紧咬住秦军不放,历经昨日的汝阴之战,外界夜间的抗击腾龙军团十万军之战,又加上眼前攻防之战。
纵然秦军战马再如何雄峻,彼此前后相隔也只有数里之地。
大地之上的震颤抖动之音未绝,烈马嘶啸之音传扬于天地之间,楚军在后方紧紧跟着,速度很快。
“如此退兵!”
“痛煞我也。”
看着后方追击的项燕主力,李信愤恨道喝一语,此战……损失惨重多矣,伐楚……未成已然如此。
“李将军,此刻非踌躇之时。”
“快马来报,寝县所在的方向,也已然有十多万楚军奔来,算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我等当整顿军力,以求破开封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