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需要独自领悟。
“不错,是为八门。”
“此阵之妙,乃是在于以十万魏武卒布阵,生死轮转不定,封锁无穷,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大吉。”
“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大伤!”
“从杜门、死门而入,则必亡!”
“少将军上次领军入阵,可以退走,一则怕是对方战阵演练没有熟悉,二则,真要厮杀起来,对方也是损失惨重。”
“此阵以中枢运转,调动八门,生死之门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想要将其破开,有些难度。”
闻大田令郑国一言,章邯再次为之颔首,却是那般道理。
将八门金锁阵的玄妙一一说道而出,单手在沙盘的简略阵法上点动,详细的叙说着,此阵……有些棘手。
无怪乎王贲率兵难以攻破。
若然不通此阵,怕是二十万精兵都难以攻破。
“有何难度?”
既然章邯认识此战,定有破解之法,王贲心中已经安稳甚多,想来就算有难度,也不会有太大难度。
“欲要破开此阵,须得亲自一观此阵。”
“若然阵法有缺,则破阵简单,直接率领一支大军,从生门而入,内部扰乱阵法,那么……阵法必破。”
“若是此阵无缺,加上十万魏武卒之功,欲要破开,须得以另外的兵家战阵迎战破开。”
章邯没有说到具体的破阵之法,纵然都是八门金锁阵,由着个人的施展不同,应对之策也是不同。
对于阵法的运用也是不同,每一位兵家之人就算掌握同样的阵法,在战场上运用的时候,亦是截然不同。
“《齐孙子》有语,用八阵战者,因地之利,用八阵之宜。”
“用阵三分,诲阵有锋,诲锋有后,皆侍令而动,斗一,守二,以一侵敌,以二收,敌弱以乱,先其选卒以乘之。”
“敌强以治,先其下卒以诱之,车骑与战者,分以为三,一在于右,一在于左,一在于后。易则多其车,险则多其骑,厄则多其弩。”
“如今这八门金锁阵不在其内,章将军以为来历如何?”
“那魏军主将而今不显,然能够摆出此战,应非无名之辈,是故……若知其来历,则可方便多矣!”
王贲颔首以对,对于八门金锁阵,自己是不太清楚,不过……章邯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需要亲自一观,才知晓具体情况。
自己少时便是熟读兵书,尤其是《十三篇》、《齐孙子》,其内也有关于兵家战阵的叙述,可是都太过于笼统,未能够真正详述。
不过……,诸般阵法想来无论如何变化,都逃不过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行之阵、雁行之阵、钩行之阵、玄襄之阵、火阵、水阵。
按照自己所观与章邯所语,八门金锁阵应该属于圆阵中的一则。
“大抵诸夏间的精妙阵法,莫不出于三者:《占星》、《奇门遁甲》、《太乙》,阴阳家素来不予理会诸国征伐密,且传承不为外显,故而,非阴阳家之人。”
“而八门金锁阵在《奇门遁甲》、《太乙》中均有提及,且千百年来,能够一览那般传承的人不少。”
“不过,那人既然不想要我们知晓他的身份,章邯之见,应该是我们所认识的,而且还相当熟悉。”
章邯眉目微蹙,能够施展出八门金锁阵,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的传承不一般。
要么与鬼谷有关!
要么与数百年来的兵家大才传承有关!
说着,摇摇头,那人的身份不能够轻易下判决。
“无论如何,而今章邯将军能够认出八门金锁阵,来日一战,当有所得,距离……大河的汛期不远了。”
旁侧聆听的大田令郑国为之一笑。
先前少将军退兵,便是因为对于那般阵法陌生,未敢轻易下手,而今有所得,自当来日兵战,一战击溃对方。
再不行动,大河汛期一至,接下来欲要施展水攻之法,可就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传令,本将要在幕府设宴为章邯将军接风。”
“明日鬼谷盖聂先生至。”
“如此……,后日出兵,一战破敌。”
王贲近日来的愁容缓解不少,虽说求援于咸阳,略有不妥,但大局而观,须得如此,否则,耗尽手上兵力才击溃眼前魏武卒方针。
那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灭魏之功……也落不到自己头上,那更非自己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