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了。
“真的吗?”
紫阳惊喜。
“当然。”
秀雅少女再次秀首轻点。
“我们该下去了。”
旋即,一直紧紧关注着书馆门前动静的秀雅少女,看着马凉对着她们挥动手掌,且此刻书馆门前已经出现了数人。
对着马凉摆摆手,放下车帘,和紫阳一块从马车上下来了。
着浅青色的蜀中薄纱铸就的锦袍,合体的落在身上,不过七八岁,如瀑的秀发梳着云近香髻,插着一支点翠墨绿玉簪。
踏着一双清水软鞋,有着虚空骄阳的映照,整个本就秀雅的姿容,越发显得娇嫩起来,缓缓从车上下来,拉着身后着红色锦衣的紫阳。
走向书馆门前。
“姑娘,这就是书馆的飞雪大掌事。”
“一应诸般的事情,大人们都交代了。”
马凉指着身侧一位着白色劲装的女子,三十上下的年岁,正值风华,眉宇雅秀,英气勃发,此刻正看着两个小姑娘。
尤其落在那个姿容娟秀的少女身上。
“召水见过飞雪大掌事!”
召水!
是临行前父亲为自己取得名号,他们一族都是召公的后裔,召公的遗泽绵延千年,当如水韵一般,不可断绝。
是故如召水!
召水近前规矩一礼,看向飞雪大掌事。
书馆的大掌事竟然是一位女子,令召水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有些惊讶。
“哈哈,等你多时了,召水。”
“走吧,今日起,你就是我春秋书馆的弟子了。”
飞雪快步近前,看着面前的召水,很美丽的一个小姑娘,言语之间,举动之言,都是儒家所传正统礼仪,且落落大方,不坠凡尘。
近前一步,拉着召水的小手,热情的说着,反正看上去比起天明那个可恶的小子顺眼多了,若非师兄有交代,早就一天教训他十次了。
嗯,实在是可恶!
“嗯。”
召水颔首,脆音而应。
“走吧,今日起……,把这里当作燕国的家一样。”
“书馆内的弟子都是亲如一家的,他们来至诸夏各地,不过……,有一个弟子你接下来千万别搭理他。”
飞雪拉着召水,一同向着春秋书馆内走去,紫阳在后面跟随着,马凉则是返回马车上,将一些随行之物带下来。
“嗯?”
“为何?”
若水好奇的反问了一声。
“……”
“因为他很可恶!”
“……”
行入深处,诸般音韵归于虚无深处,飘荡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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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咸阳城,王城兴乐宫旁侧花园演武之地。
一直以来,那里都只是秦王政与诸公子游玩、闲乐之所,盛夏时日,整个诺大的花园内,百花盛开,百草生长其内,诸般香气缭绕,混合一处,别有景色。
不远处的凉亭之内,公孙丽正跪坐其内,双手抚琴,虽然琴技不甚好,但当初从弄玉处学了不少,加上近年来的修养,倒也别有韵味。
着浅蓝色的劲装,尽管已经是秦廷参知政事的要臣,然……盖聂如旧的装束,手持渊虹,静立在演武场侧,看着大王与武真侯对战剑道。
一举一动,一招一式,虽没有内力涌动,纯属是剑招相触,彼此贯通道理,或是清静无为,或是霸道璀璨。
或是秋水无声。
或是铁血纵横。
……
“当初寡人下令百家入秦,或为左右护法,或为剑术教师,所为者,不单单是剑道。”
“剑道,亦如治道!”
“盖聂先生的剑道捭阖纵横,鬼谷的影子很是清晰,李信他们的剑道兵家妙法,阵势连绵不断,武真侯的剑道一举一动,似乎……包含所有。”
“却有迥异于百家!”
“妙哉!”
秦王政手持铁木铸就的长剑,劲装束袖,施展自己的剑招同王弟碰触,诸般剑招很是普通,却以小而大,内蕴别样风华。
终于,伴随着又一次两剑相触,秦王政朗朗一笑,将手中之剑递与近前的侍者手中。
“剑道如水,道家清静无为,顺水渠成,万川归海,堪为大道。”
“法家法术之下,剑道规则立下,一举一动,诠释乾坤大道,令万物有序运转。”
“儒家剑道,仁礼纲要,万物顺从礼的规则而动,则亦有精妙。”
“庄周说剑,虽为剑道三者,实则百家莫不如此。”
周清屈指一点,手中的铁木之剑直接落在远处的木架上,待在咸阳有一段时间了,如今也该离去了。
四郡要务,芊红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