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嗣,所得不少。”
“可……对于秦王,仍旧没有真正论语,儒家之谋,鲜矣。”
正厅之内,诸人就位,伏念居于上首木案之后,自有侍从近前斟倒茶水,看着那温玉茶盏内的毫叶沉默。
伏念神情有些凝重。
近三年的时间,所得甚少,甚至于远远没有达到预期。
原本入秦的时候,所谋乃是一览秦王嬴政的心性,而后从教导的诸子中,选择一位颇合秦王政之心的子嗣侧重教导,将儒家之道理传授其身。
可……数年来,伏念自认一没有看清秦王嬴政之心,二没有一览秦王嬴政所偏爱之子嗣,尤其是近年来风头不小的公子扶苏。
此人之母,为郑夫人,不属于楚国、赵国这些大国的后裔,虽说扶苏自幼生长在华阳宫,由华阳祖太后与楚夫人抚养。
那般因素也没有太明显,……固然,昌平君熊启对扶苏也很重视,根据数月来的教导,伏念己身很是欣赏扶苏。
扶苏的性情中有着早年间得承于华阳宫的一丝女性温润之意,也不乏后来习练武道之后的坚毅,心性上佳,堪为儒家入世的最佳选择。
而其余诸公子要么尚小,要么对儒家之道没有太大兴趣。
数年来,咸阳之内,也有立下扶苏公子为王储的文书,终究没有任何波动传出,秦王之意很是明朗。
而后宫之内,秦王最偏爱的丽夫人之子公子高,尚小……未来不可知,以秦王对丽夫人的宠爱,数年之后,怕是咸阳上下,又是一个崭新局面。
诸子尽皆成长,也是另一个局面,感此,伏念叹息不已。
“咸阳之内,扶苏公子后面支持的人不少,起码秦王现在没有王后,扶苏便是为长子,无论是国尉尉缭子,还是天宗玄清子,还是昌平君熊启,对扶苏都很看重。”
“其余重臣如冯去疾、蒙恬等,也有这个心思,掌门,莫不秦王就看不到这一点?何况,早些立下王储,也更利于稳固国本。”
冉声坐于一侧,距离伏念不远,闻掌门之语,也是陷入浅浅的沉思,他们的师长都是孟轲一脉的支柱之人。
而他们将来也会是掌门的得力助手,与掌门入咸阳大局,也有参与,终于所得和之前所谋相差甚远。
“立贤!”
“立长!”
“立嫡!”
“秦国……秦王之心,难以揣度。”
秦王无王后,自然也无嫡子。
只有从立长与立贤中选择,若然秦王倾向于立长,那么,扶苏应为王储,而……咸阳之内,请立扶苏为太子的文书不少。
秦王嬴政没有任何理会。
难道是立贤?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今……麾下诸子尚未真正成长起来,而未来的秦国又非现在的秦国可比,果然有贤德出类拔萃之人。
当为更好选择。
但……那有很大的风险,大周八百年的社稷震荡,八层以上于此有关,立贤不立长,国政易动荡。
贤德?
这个标准可就太模糊,若然君王诸子都认为自己贤德如何?
而立长不立贤,虽国政稳定,终究如何保证长子是真正的出类拔萃,乃至于超越往昔君王?秦王嬴政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不会允许将来的秦国弱小,后继之君必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