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但能够留在新郑,似乎对于新郑也是感到熟悉吧。
神情仍是那般酷然,浑身上下扩散着一丝生人难尽的冷意,身侧静静放着鲨齿之剑,静静翻阅身前的一点竹简,闻声,头颅轻轻抬起。
“粮草足而民力用,南阳之地攻不入新郑!”
冷冷的回应着,没有多言。
自己待在新郑,却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诸人汇聚的时候,或许,自己和他们之间的确有过往,但现在自己的任务是兵谋。
二十万大军在手,其余之事自己不管,只需要准备好大军所需,纵然秦国南阳十三万大军与关外十七万大军齐动,也是无忧。
除此之外,一切和自己无关。
“我已经密信于齐国固有,不日也有粮草到达。”
困局如此,韩非也只有轻叹一声了。
闻声,张氏子房微微点头,只要粮草能够源源不断,那么,新郑便可以坚守,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报!”
忽而,不远处,一道身法灵巧的灰衣男子跳跃近前,持剑一礼。
“嗯?”
诸人目光看将过去。
“辎重营……辎重营幕府半个时辰前失火,所储存粮草烧毁大半!”
那灰衣男子神色有些难看,迎着主人的目光,还是快速的将事情说道而出,对于此事的重要性,心中也是无比清楚的。
“什么?”
张良神色震动,满是不可置信,军中辎重营那边的粮草储备足以维持军中一个月所用,而且为了使得军中稳定,所有的粮草辎重均为上佳之物。
如今,直接毁掉大半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
“子房,你去吧。”
韩非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对着张良看过去。
“九公子,良先告辞了。”
辎重营大火,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然,以如今的天气,想要烧起来,难上加难,消息传出,怕是军中不稳,只好尽快的给予处理措施了。
“看来你们外援的粮草辎重也要出问题了。”
新郑之内,靠近韩国核心的区域,都有人生乱,焚毁粮草。
而之前诸人商榷的从楚国、魏国、齐国调集粮草更是远离新郑,若然自己是南阳统帅,绝对不会允许一粒粮食入新郑之中的。
说完,挥手一招鲨齿剑,起身离去。
韩国,现在才是到了最为艰难的时候。
三日之后,农家之地的楚国之人来报,运送的粮草货物被一群陌生武者劫杀,所有事物全部被焚毁,一点东西都不剩。
魏国运送而来的粮草也是一样,也是被拦阻,护送的人被杀,车上的东西一点都不剩。
十日之后,倒是儒家在齐国的人送来一些粮草,不过十车,而原先,是有五百车的,奈何,秦国武真侯亲自传达文书于小圣贤庄,儒家也是无奈。
颍川之地也是如此,据新郑内流传的消息,只要固守不出,待秦国攻灭韩国,不会找他们的事情,只需要献出封地就可以了。
如此,段氏三族的族人更多的逃离新郑。
对于新郑内发生的一切,南阳的秦军或许知晓,或许不知道,大军仍没有半点动静。
而对于冬日逐步过去的新郑来说,似乎又是一番模样了。
寒风过去,冬日逐渐不存,新郑两百里之地的抗秦血气也随着冰雪的消融而逐渐流逝了。
毫无疑问,秦国已经彻底封锁所有外界粮草入新郑的道路。
如此,先是驻守在新郑郊野的五万大军士气回落,吵吵嚷嚷的想要回到新郑,此五万大军,乃是新征召而来的大军。
韩国之内,能够为兵源的不多,唯有国人才有资格!
国人者,为居住于都城内的农商百业士族之人,也有一些富裕的农户,除此之外,那些奴隶之人则没有半点资格。
然则,此等人家各有生计来源,养尊处优为多,除了一些有志于军功的子弟充军,余者皆不愿,因为,从昭侯以来,韩国对外作战,鲜少胜利者。
如此,入军,也只是多了一些枯骨罢了。
韩国征召,国力危局,一时间倒是有相当多的人汇聚,穿戴起府库的甲胄,做起了韩国兵卒,原有的城外十万精兵,布防要害,尤其是洧水两岸,添为韩国如今最紧要防线。
新征召的则护持新郑周边,添为韩国第二道防线。
新郑之城,则是第三道防线。
二十万大军,层层布防,以防秦军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