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武真侯,就直接回不去新郑了。
突闻对方此言,张开地面有疑惑,九公子韩非一直在秦国的,自己一直在新郑,如何得见。
“莫不张相国不知韩非已经返回新郑半月有余,有此大才相助,韩国复苏有望,韩非先生再上《强韩书》,想来韩王不会再拦阻了。”
无论张开地是否见过韩非,都已经不重要了,轻轻抿了一口醇香,笑而看向张开地,数年前,韩非三上《强韩书》,被韩王嗤之以鼻。
如今,不知又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这……,此事由大王所决断,下臣未可得知。”
九公子三上《强韩书》,自己自然知晓,但九公子虽有大才,却不通韩国庙堂之理,《强韩书》内诸多言语,无论是对大王,还是对于血衣候,还是对于自己,都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如此,怎可认同。
于此言,张开地未敢多做深究,只是从武真侯所言,九公子已经回到了韩国,脑海中闪过进来孙儿张良的行踪,似乎的确有些奇特。
“当初韩非先生三上《强韩书》,而韩王未曾给予理会,相国可知我王曾有评语!”
看着张开地一脸紧张的模样,对于韩国,大王曾给过韩国机会,若然当初韩国能够重用韩非,说不准如今的局势真有不同。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意轻言,视线继续落在张开地身上。
“下臣愿听秦王之言?”
张开地心中又是一突,连忙放下手中酒樽,拱手一礼。
“韩国作践不世大才,何颜立于天下!”
简短的一语从周清口中流出,落在张开地耳边。
豁然间,张开地浑身不自觉的颤动起来,虽为夏日,但背后仍旧阴凉的气息绽放。
酒宴过后,张开地未敢继续在宛城停留,继续待在宛城,怕是自己一条命都要被吓的不存了,慌忙返回新郑,将此行所语说道韩王听。
王城偏殿之内,韩王安亦是一脸的煞白!
“逆子……竟从秦国回到了新郑?”
平复内心的惶恐,南阳之地越是表现的轻松不在意,韩王安心中越是焦躁不安,加持从张开地口中得知九子韩非归来,更是勃然愤怒。
若非韩非执意孤行,韩国焉得有今日。
秦王看重于逆子,逆子只需顺从就好,何以违背秦王意志,以至于如今韩国求存不可得,一切都是逆子带来的,这个时候,逆子还有颜面返回韩国。
“秦国武真侯不会此事诓骗于我。”
张开地轻叹一声,轻声回应着。
“他还有何颜面回到韩国!”
“相国,即刻下令,新郑内搜捕内逆子,将其带至寡人跟前!”
韩王安愈发愤怒,若非九子不识大势,韩国焉得有如今局面,既然已经回到了韩国,又不来见自己,怕也是不敢来见自己。
既然在秦国为中央学宫博士,那就应该极力上书劝说秦王存韩,这般回归韩国,又有何用。
盛怒吼声,以述胸中惶恐。
“……,是!”
“大王,宅阳、华阳、长社一地的土地交割也该尽快,否则,触怒秦国,也非上佳。”
张开地值得拱手称是,随即,话锋一转,落在当前的紧要之事,无论如何,韩国现在不能够出现任何差错,绝对不能够让秦国挑出任何毛病。
既然已经献上称臣王书与舆图,也该进行善后处理了。
“此事相国你与太子处理便可!”
闻此,韩王安静坐在王位上许久,翻滚脑海中如今剩下的韩国国土,似乎……只剩下新郑周围两百里之地了,除此之外,当没有任何凭借了。
感此,韩王安骤然想到当初大周天子困局东都洛邑顾城之事,那个时候,韩国还有千里之土,朝堂之上,己身也曾嘲笑大周天子。
如今,事情也沦落到自己身上,心中万念浮现,或许,当初的大周天子也是这般心境吧。
相国张开地徐徐离开王城,于韩王下令缉拿韩非,只是略微吩咐了一二,并未出动全力,因为……那没有任何作用。
梳理诸般要务,便是同太子韩宇一同商讨该如何搬迁宅阳、华阳、长社等地的府库与国人民众,无论如何,土地可以交割,但其内的财货与民众,是万万不能够留给秦国的。
缘由于此,交割这般土地的时间到时拖了下来,令张开地与韩宇所奇异的是,南阳宛城那边竟没有任何催促,是乎,张开地上禀韩王安。
“莫不以秦国如今之国土,根本不在乎两百里之地,而且如今也没有兴兵之意,莫不有心放过韩国?”
思来想去,韩王安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不由的,面上欢喜之色忽闪,目光看向张开地,希望对方也能够认同自己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