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同时,近前一步,拱手一礼,感受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亦是忐忑无比。
“是,武真君!”
周清没有出言,听着二人之语,对着身侧的赵佗点点头,旋即,脚下紫光忽闪,流光没入虚空,顷刻间消失在咸阳北城区域。
“韩非先生这便是要离去?”
武真君离去,将一切事务交给赵佗,身着玄黑色的锦袍,束发成髻,踏步云纹之靴,四周灯火映照,缓步而行,忽而,感受着韩非与身后那位女子想要离去之形,不由的出声道。
“阁下有何事?”
对于赵佗,其名韩非倒是有所听闻,乃是武真君看中的一位干才,两年多前便是放入了国尉府,得以历练,如今虽未成年,但举手投足之间,已然别有风采。
“自然有要事。”
“难道你们今夜前来的目的达成了?”
赵佗一边向着嬴伦、王贲二人行进,一边回应着身后的韩非,走过盖聂的身边,数息之后,奔至王贲二人身前,单手伸出,看向嬴伦。
于此,嬴伦虽有不甘,但还是将手中道武真君的令牌交了出去。
远处的韩非闻声,心中有感,停下脚步,红莲立于一侧,盖聂持剑入鞘,亦是静立不语,一道道目光汇聚在赵佗这位少年人身上。
不知道接下来赵佗会如何而做?
“今日朝会,大王已经允诺将鬼谷卫庄的事宜全权交由武真君处理。”
“传武真君令!”
身高虽不显,话音虽不高,结果武真君令,单手扬起,对着面前的王贲与嬴伦看去,一语轻喝,见此令如见武真君本人。
“王贲在!”
“嬴伦在!”
二人相视一眼,再次躬身拱手一礼。
“即刻派人前往国狱之内,带出卫庄!”
又是一语落,赵佗持令牌,再次深深看向眼前两位军将。
“这……,国狱要犯,按照秦国法理,想要将人提取出来,非有廷尉府的文书不可,否则,我等擅至行动,当有违法令。”
嬴伦神色微变,武真君的要求,自己自然不敢拒绝,但秦国的法令自己同样不敢违背,违背了武真君,也许只是丢官丢爵,但违背了法令,很有可能会被下狱的。
心中虽想要出手,但没有廷尉府的文书,一时间,神情有些纠结起来。
“哈哈哈,武真君身为秦廷要臣,国之柱石,岂能知法犯法。”
“再加上这个,应该足够了吧!”
“看来咸阳北城的守将没有让大王失望!”
听其言,赵佗朗声大小,清脆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够沉稳,但此刻整个主街道上,却没有人敢给于忽视,对着嬴伦深深的颔首,伸手入怀,取出一卷布帛,递与对方。
感此,嬴伦面上一怔,单手下意思的从对方手中接过布帛,轻轻打开,身侧一位手持火把的兵士近前,一览其上的文字。
“来人,前往国狱,将卫庄带出来。”
却是廷尉府下发的文书,假不了,况且就算是假的,此刻也必须是真的,今日之事,不知道武真君会如何看待自己?
若是无视自己更好了,若然真将自己记在心上,那就是大灾难了。
没有迟疑,连忙看向此刻在国狱入口前的兵士,有此文书,再加上武真君的令牌,足以将人提出来了。
“是,大人!”
国狱的大门入口一直在关闭着,然内部已经汇聚了人手,外界之人呼喊一二,大门为之洞开,手持文书,留存留档,便是有兵士快速的前往国狱深处,提取鬼谷卫庄。
王贲不语,自从武真君出现之时,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为之了,但……自己就是不明白,为何武真君要插手此事。
难道武真君也倾向于助力蒙氏一族!
念及此,面上有些低沉。
“王贲将军,今夜虽有要事,但此为咸阳城,一切事物当有咸阳令处理。”
“将军刚从关外征战归来,不日将有重赏,当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才是。”
身躯一转,赵佗的视线落在王贲身上,随意把玩着手中令牌,轻缓语之,话虽无意,但听者有心。
“既然有武真君出面,那么,一应之事自无问题,在下告辞!”
王贲颔首以对,对着赵佗一礼,又对着身侧嬴伦看了一眼,领着之前的二十位兵士,快步离开北城区域,武真君如此助力蒙氏一族也就罢了。
但还留下一位孺子这般言道自己,实在是令王贲心中愈发不满。
无论如何,蒙氏一族和山东六国游侠扯上关系不是虚妄,自己是能够拿出证据的,明日自己倒要看看蒙恬他们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