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城墙的蒙将军,守住关门,我们是老秦人之后,绝不后退一步!”
“走啊!”
“大帅!!!”
当杨兴抱着赢丰的头盔,被最后的两名士兵拉走之后,只看见赢丰回头一笑。
呀!
赢丰一声大喝,快速拿起玄铁枪,对着山壁一挥。
火光一闪,几十片石块,如同飞镖一样,射杀了冲到他前面十几米的四名突厥特勒,还有几名骑兵。
那四名突厥特勒还没靠近,就被石块打穿,落马了。
战马惨叫,八匹战马倒地打滚儿,绊倒一片。
杨兴他们进关了,带着一百名士兵,流着眼泪向南出发。
他们,要去长安求援!
城楼,二十多岁的副帅蒙护,是看着赢丰长大的。
此刻,他拳头紧握,眼泪骤然而下。
他的眼睛里,只看见那一处咽喉之地,硬是用尸体,堆了一堵挡墙。
四百人,整整四百人,全死了。
赢丰站在突厥人的尸体,用玄铁枪撑住自己的后背,让他能够站直了。
鲜血,从护腕与皮肤之间的缝隙,流下。
滴答!
滴答!
两手在颤抖着,同时流着血。
他的血透过这些死在他手里的突厥狗,然后流入这古老的秦直道里。
哈哈哈!
赢丰出着大气,眼睛好想,好想闭起来。但是,不能,不能闭起来。
“他娘的,这个赢丰,够硬!”
“本太子喜欢!”
“带来,跟我走!”
只见他策马狂奔,身后还有十个突厥士兵,牵着一根绳子,绑着一名汉人,拖着就走。
啊!
“不要啊!”
“女儿,我的女儿。”
突厥人才不管汉人死活,就这样拖着来到了赢丰的面前。
“杂种!”
“我**祖宗八辈儿!”
“不是人,简直不是人。”
“将军,我们出城,救回赢大帅,救回这些被掳掠的百姓。”
蒙护不想救吗?
他可是看着赢丰长大的,不是亲哥,感情胜过亲哥。
可是,他不能。
如果开门出城迎敌,都战死在城外了,攻城的时候,谁来守?
赢丰小小年纪,便如此深明大义。他牺牲自己,下了不许他们出城的军令,蒙护不能辜负他。
“不许!”
“将军,大帅必死啊!”
蒙护看着赢丰,落泪道:“他的名字,生为始皇遗后,死为九州丰碑!”
尸体挡墙。
突厥太子阿史那杜尔,戏谑一笑,直接踢倒了撑住赢丰的玄铁枪。
他想着,让这些俘虏的两脚羊看看。
看看他是怎么让雁门关大帅,始皇帝的后人,倒下的。
呀!
“什么?”
就在他踢到铁枪那一刻,赢丰突然睁眼,一拳打在了阿史那杜尔脸。
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全部拳拳到ròu。
然而,赢丰早已力竭,仅仅凭着一口汉人的血气,在坚持。
最终,阿史那杜尔把赢丰按在了山壁。同时,拔出了用来吃牛羊ròu的匕首,要慢慢的刺进赢丰的咽喉。
赢丰一手抓住,他掐自己脖子的手。一手抓住,他拿匕首刺向自己的手。
可是,力气真的不够了,只有看着这匕首,慢慢靠近自己的咽喉。
阿史那杜尔也很吃力,完全想不到,这个赢丰怎么这么硬。
“看着他们,你是要为他们而死吗?”
“可笑,实在可笑。”
呜呜!
“将军,够了,真的够了。”
那些被拖到这里,看着这一切的汉家儿女们,趴在地,早已哭成了泪人。
噗!
赢丰怒视阿史那杜尔,一口鲜血吐出道:“我,就是为他们而生的。”
呵呵!
阿史那杜尔轻蔑一笑,他哪里懂这种家国天下的情怀,不过天生的野兽而已。
他用尽全力的推着匕首道:“这世界,弱受强食。”
“你们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两脚羊。”
“两脚羊,终究是两脚羊。”
“你要接受,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赢丰怒火中烧,去他么的两脚羊,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汉人的血性。
赢丰手向侧一用力,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肩膀,同时用最后的力量一转身,手再那么一掰。
砰!
匕首折断,阿史那杜尔的手,脱臼了。
赢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