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鲜于通想到师傅在场,自己就这样离开未免有失礼数,于是转身,对混元子恭敬地道:
“师傅,您稍等,弟子去去就来。”
在鲜于通看来,那个什么苏铭,武功再高也有限,没准连他一招都接不住,他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等等,老夫也去。”
混元子轻抚白须,迈步走向洞口。
他的体型矮小,双腿很短,但是步伐奇快,身影如同一阵清风,轻飘飘的,瞬间就吹到了鲜于通的面前。
“什么?您也要去!”
鲜于通停下脚步,顿时吃了一惊,瞪大眼珠看着混元子。
混元子,那可是他鲜于通的师傅,是整个华山派的镇宗者,他在禁地修炼十余年,从不离开石窟半步,今天居然要破例!
“徒儿,你不必过分紧张,老夫在山洞里太久了,很久没晒太阳了,正好,今天出去透透气,顺便看一看,是谁在背后给这少年撑腰,是谁想跟我们过不去。”
混元子风轻云淡地道。
他认为苏铭绝不是空穴来风,幕后必有高手指使。
试想一下,一个名不经传的少年,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突然来华山挑战,还要挑战华山派掌门人,他嫌自己死的慢么?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混元子根本不相信。
“师傅,你的意思是?”鲜于通大胆猜测:“对方挑战只是幌子,其实是冲您来的?这少年背后的人是谁?是少林?还是武当?难道是明教?”
江湖各门各派,明争暗斗已久。
各大门派为了位,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尔虞我诈,层出不穷,混元子是华山派的镇宗者,其他门派想把华山派踩在脚下,肯定要先扳倒混元子这座大山。
“为师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
混元子背负双手,迈步走出洞口,淡淡地道:“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师父说得对。”鲜于通闻言点头,跟在混元子的身后,迈步走出石窟,向苏铭所在赶去。
何太冲和班淑娴,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心说好戏要开始了,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
一盏茶前,迎客厅中。
“苏某给的期限到了,鲜于通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不来见我?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了!”苏铭抓住一名华山弟子,怒目瞪着后者,大声喝问道。
苏铭没估计错的话,何太冲已经见到鲜于通了,鲜于通接了苏铭的战书,却在接见何太冲夫妇,反而把他苏铭晾在这里,这摆明是没把他当回事。
“我我我……我只是杂役弟子……接触不到掌门人……你放开我放开我……”华山弟子在苏铭掌中挣扎。
“嗯?杂役?”
苏铭心想居然是一杂役,自己想见鲜于通,得抓几个正规弟子才行,于是放了这名杂役,提起飞龙枪,走出迎客大厅。
大厅外不远处就是演武场,许许多多华山弟子,手持长剑,正在演武场练剑。
苏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演武场面,五指张开,如同鹰爪,轻轻松松便抓住一名弟子,在明神内力的笼罩下,这名弟子全身瘫软,毫无反抗之力。
苏铭问:“说,鲜于通在什么地方!”
弟子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苏铭说:“回答错误!”
右手蓦然握拳,如同铁锤一般,锤击在华山弟子的胸口,后者骨断筋折,躺在地抽搐,口中不断咳血,已然是重伤了。
咻!
苏铭欺身到另一名华山弟子身边,同样五指张开,老鹰抓小鸡一般,轻松抓住对方的要害。
苏铭问:“鲜于通在什么地方?”
弟子道:“大胆,我师傅的名讳岂是你能说的!”
苏铭说:“回答错误!”
右手直接并做剑指,嗤地一声,点在对方的檀中穴,纯阳内力涌进体内,瞬间焚毁奇经八脉,这名华山弟子变成废人了。
“这里的人,都给我听着。”
苏铭站在演武场,目光扫视全场,一字字道:“苏某不想为难你们,立刻告诉我鲜于通在什么地方,否则,苏某不介意大开杀戒!”
声音远远传递开去,回荡在宽敞的演武场,手中的飞龙枪闪烁寒芒。
演武场,那些练剑的弟子,那些打坐的弟子,那些冥想的弟子……全部听见苏铭的大喝,一个个从修炼中惊醒,下一瞬,他们便看见那两名被苏铭重伤的同门师弟,眼睛登时燃烧怒火。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我华山派撒野!”
“小子,敢在这里伤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这时,愤怒的话音响彻全场,二十多名华山派弟子,均都手持长剑,怒不可遏地走向苏铭,摆明要让苏铭付出代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