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蹄!”
中年妇女勃然大怒,一下子跳了起来,咆哮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如果我的手不是握剑的手,那天下各门各派,就没有一个人会用剑了!”
“夫人,息怒,息怒。”
中年男子拉住中年妇女,劝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何必跟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要是传到江湖去,人家只会笑话我们昆仑派。”
中年妇女闻言,心想丈夫说的不错,这里是华山派,不比在自己家里,于是压下怒火,懒得跟苏铭一般见识。
“昆仑派?他们是昆仑派?”
苏铭微微沉吟,目光再次落到他们身,重新端详起来,似乎想到什么。
便在这时候,华山弟子走进屋内。
“见过何先生,见过何夫人。”
华山弟子恭敬行了一礼,尊敬地道:“家师刚刚吩咐下来,让晚辈带两位前辈去后山石窟,特意叮嘱晚辈,一定要礼数周全,绝对不能怠慢两位前辈。”
这弟子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恭敬和尊重。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中年夫妇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相比而言,他刚才跟苏铭说话的时候,态度却非常随意,甚至有点敷衍。
“嗯,前方带路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微笑站起身来。
中年妇女也站起身来,准备去见华山掌门人,还回头看了苏铭一眼,见苏铭还在迎客厅中傻等,她满是优越感,目光已经不是轻蔑了,甚至是藐视了。
“两位前辈,请跟晚辈来,请慢走,小心台阶。”
华山弟子在前方带离,一脸毕恭毕敬,唯恐礼数不周。毕竟对方身份太尊贵了,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站住!”
苏铭突然走过去,拉住这位华山弟子,道:“我的战书送出去这么久了,鲜于通什么时候来见我?还要我等多久?”
“战书?什么战书?”
华山弟子微微一愣,满眼疑惑望着苏铭,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顿时笑道:
“啊,我记起来了,你是来挑战的那个,战书我已经交给师傅了,至于他什么时候见你,那就是师父的事情了,也许一会就来,也许要十天八天,你耐心等一会吧。”
他显然是把苏铭的事忘了。
苏铭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因此他的事也无关轻重,被遗忘也很正常。
“什么?十天八天!”
苏铭顿时皱眉,指了指中年夫妇,当面质问华山弟子:“为什么他们现在就能见鲜于通,我却要十天八天以后?”
华山弟子闻言一笑,对苏铭道:“人家是昆仑派掌门人,你怎么能跟人家比?”
他一想自己和苏铭在这说话,昆仑派掌门人还在旁边等着,再也不说其他,赶紧带着昆仑派掌门人,见鲜于通去了。
“混账!”
瞧见人都走光了,苏铭怒火中烧,华山派太瞧不起人了,越想越气,索性冲出门去,随便抓住一名华山弟子,让他给鲜于通带话,道:
“你告诉鲜于通,苏某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他一盏茶时间,再不出来见我,一切后果,由他负责!”
说完,松开那名华山弟子,放他去捎口信,苏铭转身走进迎客厅。
其实苏铭也看出来了,那对夫妇就是昆仑掌门夫妇,何太冲,班淑娴,可是华山派的态度,实在是让苏铭不爽。
一盏茶,只等一盏茶。
如果一盏茶过后,掌门人鲜于通还不出现,那苏铭不介意提起飞龙枪,给这些势利眼点颜色看看。
……
此时此刻,华山禁地。
这是一座极为宽敞的石窟,四面墙壁亮着火把,把石窟照的亮堂堂的,石窟中央的地面,摆放着一根根蜡烛,豆大烛火,正好组成一幅八卦图案。
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盘膝坐在烛光组成的八卦阵中央,闭着眼睛,膝横着一柄长剑,长剑样式奇古,衣裳无风自鼓。
嗡嗡嗡!
随着白发老者修行不断加深,周遭空气开始剧烈震荡。
一股若有似无的白色真气,在老者的周身萦绕,看起来极为玄妙。
不过,这白发老者并不是先天境界,只是半步先天,因此这白色真气还很脆弱,随时都有烟消云散的危险。
“真气出体!”在八卦阵的外围,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此刻满脸震撼神色。
这中年男子似乎站了很久,却不敢打扰白发老者修行,大气都不敢喘,当他看见,那萦绕在老者周身的白色真气,他的心脏砰砰乱跳,不断地在心底惊叹:
“混元功……混元一气……”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
鲜于通虽然是华山派掌门人,但他的武功并非冠绝华山,更谈不是华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