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默,我已说过,今日之事,你莫要过问。若你再如此追究,莫怪兄弟无情。”
江一火了,彻底火了。
砸酒楼,险些打死自己的管家,这分明就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自己的脸。
他可以装老实人,可以不问国事,甚至可以不屑管唐朝以后的走向如何,但是,江一绝不允许有任何威胁自己的人存在。
他想在大唐跟咸鱼似的活着,一旦有人破坏,哪怕李二家族的人,也要付出代价。
江一想过,他仓库内的武器,虽然不足以建立一个王朝,但杀掉任何跟自己敌对的人,完全足够了。
“江兄……”
程处默也是见到江一这种反应,实在有点被吓到了。
这他娘该死的窦家,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个疯子。
无奈了,看着江一的马匹渐行渐远,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江一可以提刀闯入窦家,但他不能,因为他是卢国功的儿子,他是太子的好兄弟,若这样跟着江一闯进去,绝对是最傻的事情,不禁会让皇帝下不了台,甚至还会连累全家。
这就是程处默为难的地方。
倒也非不够义气,若要是他自己一个人,早就冲去了,甚至杀窦景辉都不用江一抡刀子,可他有一个家族。
……
与此同时。
皇宫内。
李承乾满头大汗的冲进东宫,甚至不顾老太监的阻拦,横冲直撞的冲进去的。
此时的李二正和长孙皇后俩人卿卿我我,端着一小盆的水果,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尤其是长孙皇后还一口一个二哥的喊着,那声音真是酥了。
哐当!
一声闷响,李承乾撞开了殿门,老太监吓得紧随其后:“殿下,殿下,不可为之啊……”
喊着嚷着也没用,还是跟着进来了,老太监看到李二,吓得一头跪在地:“陛下,老奴实在拦不住殿下,求陛下……”
“承乾,大胆!”
李二火了,还好两人不是在床,推开了长孙皇后,一拍桌子怒声道:“慌不择路的,成何体统?可还记得的你乃一国储君?”
“父皇,救救江一吧!”
李承乾也跪在地了地,话一出口,李二两口都愣了:“江一如何了?你不是随他在江家村吗?”
“窦景辉在东市胆大妄为,砸了江一的酒肆,并扬言要将江府的管家给打死,听闻消息后,江一手持横刀,带领着府兵,已经杀向那东市,只怕……只怕此时恐已有大事发生。”
李承乾话一说完,李二噌的一下跟着站起来了:“有这等事?”
窦家对他而言,一直是个敏感性的存在,一直避而不谈,就是想等过几年连根拔起。
可是现在,动窦家,太不明智了。
李二脑海中浮现出江一那面善的表情,不禁又放松道:“无碍。凭朕对江一的了解,他应当不是杀伐决断之人,纵使见了窦景辉,恐也不会做出什么严重事情。”
“父皇,并非如此啊。”
李承乾急了,这老爹特么的不是缺心眼吧?但嘴还得央求道:“我从未见过江一有方才之面目,杀气横溢,他还曾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这当真与往日父皇看到的江一并不相同啊。”
“当真如此?”
李二心头一紧。
“千真万确。”李承乾越来越急。
李二又缓缓的坐下来了,只是脸越发的凝重,他在衡量,衡量到底保谁,或者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江一年轻,在朝内并无人际,更无权威,不过是做了些利国利民的良计。
然而,窦家可就复杂了,窦景辉可是他的亲表弟,窦元德可是自己的亲舅舅,但窦元德这些年拥兵自重,多次触碰自己的底线,甚至很多次想要光复李渊的皇位。
因为玄武门事件,李渊以及窦家都对李二怀恨在心,尤其是李渊被逼成太皇之后,更是成天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学了隋炀帝杀死亲爹。
李二并不傻,他怕太着急清算,会影响历史对自己的评价,所以一忍再忍。
可今天,江一突然窜出来,让李二为难了。
帮助江一,恐会激起李渊旧部的愤怒,甚至还会给自己历史留下黑点。
然而,帮助窦家,只怕以后跟随自己的人会心寒。
更重要的是,江一并不简单,每一良策都是对大唐带来前所未有的希望,那些看似小计俩的方法,在彻底革新着大唐的未来。
李二很清楚,江一很重要。
“父皇!”
李承乾急了,脑袋重重磕在地:“求父皇莫要再等下去了,恐……恐稍后为时已晚矣!”
“你且先去通知国舅长孙氏,让他随你而去。”
末了,李二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让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