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孝闻言倒是大喜,拍了拍刘恒的肩膀道:“刘大哥,对对子,可是你的强项啊。这小妞铁定是你的了。”
刘恒无语的望着他,他凭哪点认为,这是我的强项?就因为那句“JiYuan浪翻天”?
此时厅中的才子们已经按捺不住了,全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就连朱鸿孝也忍不住支起耳朵,想听一下,这位绝色美人会出一道什么样的题考大家。
刘恒冷眼旁观,却是看得兴味索然:分明是一qun雄.性动物争相打闹,以求得雌性的青睐,达到自己的交配目的,有意思么?
刘恒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坐在这个大厅了,好好的我干嘛凑这热闹?
随便叫个粉头搂在怀里摸摸,包个雅间那啥一下,比现在这场景强多了,看得到摸不着,还被美女用不屑的眼神鄙视着。
大家却趋之若骛,惟恐落后半步,男人骨子里是不是都有着,犯贱的本质?
丫鬟顿了顿,脆声道:“竹悦姑娘的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众人听得云山雾罩,被那“江楼江流”的绕得头有点晕。
此时厅内的人分成三派,才子派的纷纷皱着眉头思索,试图对出这句联,以求入得竹悦姑娘的闺房一诉衷肠。
富豪派则不然,他们满脸喜色的看着才子们。吴妈妈说过,若是没人答,只有价高者得了,论文才富豪们当然不及才子。
但若没人对得出,他们就有机会用钱砸开,竹悦姑娘的房门,不管是谁,都会愿意试一试的。
还有事不关己派,这是既无才又无财的一类人,大厅不管如何喧闹,他们都巍然不动,搂着姑娘大吃豆腐。
很明显,竹悦姑娘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很认命的干脆看都不看,老老实实吃着自己碗里的。
这类人最明智,也是最无奈的,他们无奈的选择了不得不明智。
人若有了争逐的资本,想法就多。
比如眼前的这些才子和富豪们,他们有才,或者有钱,这便是他们的资本,他们自认有能力一搏。
刘恒觉得自己应该算是第三类人,因为他很本分,从不去奢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些东西或许能拥有一时。
但如果自己没本事保护好它,它注定还是会失去。
比如这位竹悦姑娘,凭她名动南京城的美貌与才华,被刘恒这个无德无能无官无爵的“四无”商贾子弟赎回家去。
别的不说,外人扔石头砸他家瓦片的事儿,只怕每天都得好几出。
再说刘恒也没这个竞争力,论财,他身只有聪胖子那儿,敲来的二千多两银票,这点钱若跟那些富豪们叫板,恐怕一个回合内他就会被斩于马下,论才嘛……
嗯,好象扯远了,拉回来。
那位丫鬟出了题后,退了回去,吴妈妈这时站出来笑道:“诸位爷,竹悦姑娘今儿出了题,就请诸位想好了再对,
由于长久以来都无人能答,竹悦姑娘出的题,所以规矩有一点点变动,今晚若是无人能对,那就实在对不住了。
只好请大家出价,价高者也能入,竹悦姑娘的闺房。”
吴妈妈说到这儿时,刘恒清楚的看见,竹悦姑娘虽然仍在笑,但眼中却快速闪过几分屈辱和不甘。
一个美貌且有才华的姑娘,被人像拍卖物品似的站在台,任人买卖,视为男人禁地的闺房却成了,众人竞逐的赌注,换了谁都会觉得屈辱不甘。
命运对她是不公的,可惜她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随波逐流。
花魁这个称号,对女人来说,不是一个值得炫耀的荣誉,它烙着“FengChen欢场”的印记,或许数年以后,眼前这位花魁人老色衰,便与那些站在街边拉客的暗门土娼没什么区别了,身陷FengChen,这便是她们的宿命。
吴妈妈说了那番话后,大厅顿时轩然大波,才子们不服气,大声指责吴妈妈满身铜臭,用银钱玷污竹悦姑娘云云。
指责归指责,接着他们又满脸惭愧之色,毕竟竹悦姑娘出的题这么久都没人答,实在是让这些所谓的江南才子们汗颜不已。
富豪们似乎早就被吴妈妈提前告之,所以听到这个宣布他们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眼中尽显戏谑之色,有才又怎样?
老子有钱照样砸得你乖乖让路。
竹悦姑娘仍是木然的微笑着,眼中一片苍凉绝望。
花魁又如何,纵是才华出众,国色天香,出淤泥而不染,终究躲不过这一天,不管是谁胜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FengChen女子,自然有FengChen女子的归宿,这是改变不了的。
朱鸿孝正在摇头晃脑的念叨着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他顿了顿,又笑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