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行!何况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都没有羽儿的下落,刘季此人不可信,我们被困此地多时,早已成了瞎子……如今只希望龙且不会犯糊涂吧……说起来也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这些时日多亏他与韩魏两王协调,调拨粮草救济灾民,希望此行能替我楚国王师挽回一个爱民如子的形象……”
范增的想法虽好,但那终归只是想想。
龙且跟魏豹以及韩成都有摩擦。
出粮的是魏韩两家。
但凭什么出风头赚名声的时候不带上我们?
我们不干!
韩王是个老实人,虽然对于龙且的做派不满,但每七日都会如约奉上粮草,在由龙且派人从寰辕关送入临时搭建的粮站。
在由粮站分发给三县的父老。
当然,这是韩王没球本事跟野心。
魏豹就不同了。
他不但野心勃勃,妻子薄姬更是聪慧过人。
你龙且既然出风头的时候连我们魏国,乃至我这个魏王都不放在眼里,那就别怪劳资给你捣乱!
于是乎魏国送去的米粮,其中有一半都是麸糠。
麸糠是什么?
那是给牲口吃的!
所以啊,这吃着白面的老百姓,他不记盟军的好,若非他们侵略中原,百姓又怎会遭罪?乃至于这疫病都能归结为是楚人带来的!
而这没吃着白面的老百姓,那对楚军以及楚国政权可就更恨了!
想到以后楚人来此统治,他们只配吃牲口吃的麸糠,他们那叫一个气啊!
所以说这里没少出现这种打砸抢劫的事情。
可他们都是灾民啊,范增能怎么办?
又该怎么办?
只能是收押和批评教育,外带管人家一顿饭。
所以说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刘邦的符水治病,是彻底把范增苦心孤诣所营造的氛围彻底击溃!
处于底层的困苦人民不在进取,而是把幸福归结于只要虔诚拜神,就能得到上天的馈赠,这符水就是老天爷显灵。
沛公刘季,额,不,准确的说是上将军刘季,云梦泽之主,那就真的是赤帝下凡!
注意了,以前的刘邦可是以赤帝之子自居的。
如今倒好了,不转了,摊牌了,劳资我就是赤帝!
你们都得给我吹,只要信你季哥,这符咒管饱喝,你要不信,那你就病着吧……
洛阳。
塞王宫
王琮听闻军报,说是南阳局势早已定鼎,内心也是送了一口气。
恰逢朝廷调令颁布,要征原三川郡守李仁去往武关统军,故而为其送行。
其实王琮跟这个比他矮一辈儿的小子没什么交情。
可王贲老爷子有啊!
老爷子非要他好好关照李仁,他能怎么办?
如今军事大权他全一股脑的甩给了老爷子。
要搁别人他也不放心。
最主要的是老爷子能耐啊,本事大,名头响亮。
在加上他王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通天财力,如今不到小半年,其麾下兵马就扩充到了10万!
其中不乏一些山贼草寇,可世事就是如此。
赶上好时候,杀人如麻的盗匪都能摇身一变成为官军,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大势所趋。
此时在王宫的光禄寺中。
世子王腾代父为李仁送行。
这酒宴的规格也是很高,还请了不少舞女吹拉弹唱。
同来的有吴三桂,周勃这些皇帝眼线。
也有李自成,彭方这些个军中新贵。
老油条司马欣也在其中,在加上一些个李仁旧部。
可见他在这一片儿的人缘还不错。
能耐多大咱不提,做人做到这种左右逢源的程度,其本身也是一种财富!
席间,吴三桂黑着脸,全程盯着王腾。
司马欣坐在身边,其后站着的是义子刘备。
吴三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见对于那天火起一事耿耿于怀!
如今他也明白过来了,王家是看他出身不高,又是子婴一手提拔,所以这是给他难堪呢!
司马欣此时小声说道:“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那件事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王家做的,所以你切不可与其发生正面冲突,不然正中王家下怀!”
吴三桂气呼呼的说道:“你看王腾那德行!说实话,我就看不上他这种人,战场上怂的跟狗一样,回到洛阳又跋扈成那样,这是什么?耗子扛枪窝里横?”
司马欣:“您先忍忍吧,和相国那边回信了,等明年开春儿啊,就把咱们调回咸阳,到时候这里的烂摊子爱谁管谁管吧!”
吴三桂:“倒也对,反正我吴某人也早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只是……司马兄,你也知道,我与那吕夫人……”
司马欣:“你怕周勃不同意?”
“嗯!”
吴三桂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