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此时还有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张良命樊哙出榜安民,不许冒犯这里的百姓,并且找来几个当地有身份的人,在城中央的广场上道:“诸位,秦帝无道,下共诛之,尔等并非其爪牙,我等更是无意冒犯,郡尉何在?”
此时一个四十来岁的老者道:“请大人吩咐!”
张良:“你继续担任你的郡尉,若有百姓伤残,或无家可归者,汝可登记在册,我麾下之兵将,从今开始,便是尔等至亲,在张良看来,我是韩人,你们是秦人,虽有地域之别,但人本身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就这么多,市坊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农民该种地的种地,散!”
张良罢,便带人直径而走,只留下几百人负责掌控城门,在慈候准备接应刘季的军队,他则是继续带领曹参樊哙二将对宛城主力军进行追击!
樊哙此时不解的问道:“军师,我们好不容易打下宛城,不修整部队就这样直接离开?若只是追击大可让我带领本部人马去便是了,何须如此急躁,万一他们有埋伏怎么办?”
此时众人已经骑在马上开始狂奔,张良瞥了一眼樊哙,略微赞许的道:“樊将军倒也学会心谨慎了,只不过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秦军断然不可能有埋伏!”
樊哙:“为什么?”
张良道:“在出城的时候你就没注意脚下么?秦军的车辙零乱,且有夹杂着百姓的民用马车车轮痕迹,试问他们军民混杂,就算人数众多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据这白欲被封了塞王,此战若能将其擒杀,那我们必将会青史留名!”
曹参点头道:“那也是末将平生之宏愿,军师,我曹参愿听军师调遣!”
樊哙:“俺也一样!”
“哈哈,承蒙二位看得起,张子房,谢过诸位了!驾!”
张良罢便打马向前,此时他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一个学富五车的学究,更像是个江湖游侠,豪气冲!
樊哙调笑道:“所以俺墙都不服,就服咱家张军师,不但脑子转的快,杀起人也不含糊,看看那什么郦食其,陈平之类的这些酒囊饭袋,整除了些好听的之外球用也没有,这等阴阳怪气的鸟人,也就卢绾那煞笔能跟他们尿到一个壶里去!”
樊哙话口无遮拦,曹参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言语,但也就相当于默认了樊哙的话,樊哙与卢绾有夺妻之恨,两人一向是不对付的,但卢绾这孙子当时在沛县的时候就一不着调的煞笔,他做典狱长那会儿就看不起他,平日里进干一些扣皮子挂马子追疯子a傻子的缺德事儿,要不是刘邦那会儿可劲儿好话,他曹参早在牢里就能把这个祸害给处决了,岂能容忍他到今蹦跶来蹦跶去?
须臾之间,张良与他麾下大约2万的兵马来到了西峡县,的郊外,这里道路错综复杂,不过根据斥候禀报,是前方有两条岔路口,都是官道,一条是通往丹水方向的,另一条是通往析城的地方,而今南阳周遭的县城几乎除了逃不走的百姓外,都没有秦军守备,不过按照正常的进军路线来,彭越打下郦城,那就一定会取析城,而白欲他们虽然丢了城池,但主力军却并没有什么损失,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是那条路……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张良也容不得多想了,故而命部队原地修整,准备第二在继续追击,晚上的时候,张良正在帐篷里静坐,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帐外,一个精瘦男子被几个士兵擒住,高喊的道:“我有大事求见张良,放开我……我知道秦军去往了何处,愿为诸位引路!”
巡夜的侍卫长冷哼一声道:“贼眉鼠眼的一看你就不像好人,看你引路是假,刺探情报是真吧?你们秦人奸诈,最是不可信!”
“怎么回事?”
此时樊哙出门撒尿,刚好听到这边叫嚷,故而赶来询问,只见侍卫长恭敬的道:“上将军,是这子,朝着要见张军师,是有军情禀报,您看……”
“情报?”
樊哙先是一愣,然后围着这个子打量了一圈儿,蹲下身子看着刚被圈儿踢了一阵的男子,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回将军的话,人姓时名迁,在江湖上混口饭吃,是汉中人士……”
“汉中?”
樊哙对时迁顿时有些鄙夷,道:“那你也是地地道道的秦人,为何要做出慈卖国之事啊?”
时迁道:“实不相瞒,那南阳郡守之子吕布欺我太甚,我本与师妹相依为命,却奈何那吕布垂涎我师妹美色,竟趁乱将我师妹霸占掠夺而走,这如何能叫我不愤慨?!我深知沛公仁义,军队所过之处秋毫不犯,故而斗胆将白贼退兵路线相告,以求换我师妹平安归来,还望将军应允!”
时迁的绘声绘色,樊哙也正愁进军路线没有头绪,遂而点零头,那好吧,随我去见军师,可是若要我发现你是在鬼扯,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于是乎樊哙带着时迁去与张良商议对策,只不过张良对时迁的话存有疑虑,遂而问道:“彭越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