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怎么想,都觉得仍然不够。
望着空荡阒无的屋子,他缓缓走向房间里的梳妆台,这是裴奈以前的梳妆台,他一直舍不得让人更换新的,因常有人维护修整,即使多年没人使用,也依旧如初。
他将她的首饰给她摆得整齐,裴奈很少用那些瓶瓶罐罐的妆粉和胭脂,首饰盒只零星放着一些发簪头饰,几乎都是随她嫁妆带来的。
她很少买戒指、手镯、耳坠之类的饰品,因说是影响她练武,行动不自如。
可却也是他的疏忽,哪怕是为她买来,放在百宝匣里看着,想必她的心情也是好的。
他便捉摸着该用库藏里的哪些宝石,为她打造珠宝。冠冕、簪钗、镜梳、填珰、臂钏都要添些。
伴着这样的想法,直至入睡。
裴奈十年前离开后,他再也无法在夜里熄灯,身体的警觉战栗将他再次惊醒,日日梦魇,他早已习惯,现下不过丑时。
正是夜深,府里只有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及下人们熟睡的呼吸声。
冷似铁的被衾,让他无法忍受地想去裴奈身边。
因此他孤身一人,不让任何人跟着,避开街上的巡逻队,在小路间穿梭,用轻功翻到唐府奈儿所住的院子,静静看着她的房门。
倾听着屋内她的呼吸,用丹道神炁悄悄触碰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存在。
不敢打扰她休息,便那样一站一夜,哪怕她的屋外藏着他和萧鸣逸安排的暗卫,他也不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