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吗?”
顾瑾珩注视着她,半晌没有言语。
裴奈的眼神里只有清冷和疏离,“你可当我没有回来,左右你想要的都已经拿到,我不欠你的,亦不会再碍着你的大事,等我查明我想知道的事情,便会离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各自......”
顾瑾珩在这时上前一步,打断了裴奈的话。
他紧紧用双臂把裴奈纳入怀中,受伤的左手却不敢触碰到她的身体,徒在空中悬着。
裴奈欲意反抗,厉风却皆被破开,身边没有武器,她只剩下身体的力量,可对比顾瑾珩,她的力气完全被压制。
二人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栗,不知是谁带出的。
他终于再开口,“最初便是你找到了我,你不能再将我抛下......”
裴奈闻到熟悉的味道,带着一丝丝的龙涎香,曾经让她无数次内心悸动的气味,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推开的勇气,就这样呆愣着。
沾之即妄......顾瑾珩,就是她的毒药。
这句话将她的心说得有些软。
直到顾瑾珩掌心淌出的血“嘀嗒”落在地上,冲破了阒寂。
裴奈的灵台刹那清明了,内力涌出,反将顾瑾珩的威压挡回,一把将他推搡开。
无数画面再次重现在她眼前,那种极致的疼痛袭来,霎时气血上翻,她终于将自己想问很久的话问出,却是字字泣血。
“究竟是谁将谁抛下?十年前你为什么不来?我带着裴家军一直在等你!我等到心被冷风刮得荒芜,等到裂得四分五散,等到整个人哀毁骨立,却始终等不到你!你做了承诺的,你为什么不来?!!”
说到最后,她竟有几分声嘶力竭。
顾瑾珩深深望着她,眼中一痛,却不开口。
此时此刻,仿佛他从未修至霍江阴功的大圆满,仍是那个未经世事,遭人嫌弃的哑巴。
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