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沈阳还是有些冷的,有时昼夜温差极大,温差能有十多度,安惜枝穿着小白裙,好看是好看,但是有些不抗冻。
苏忱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别感冒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容易着凉。”
安惜枝老老实实接过外套,没有像言情剧里那样推来推去,这是他俩的正常相处方式,安惜枝已经习惯苏忱从小到大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她,安惜枝把外套披在身上,娇小的身体被宽大的外套遮得严严实实,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这么容易感冒的。”安惜枝低着头故意去踩苏忱的影子玩,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即使是安惜枝的小短腿,也能很容易踩到,不能说是小短腿,按身高比例来算,安惜枝的腿长比例很好,但奈何苏忱比她高了二十多厘米。
苏忱调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踩影子这么幼稚的游戏,我看呐,你跟我家花花是一个辈分的。”
安惜枝经常去苏忱家玩,自然认识他们家的大白猫花花,朝他吐了吐舌头,揶揄道,“原来你把我当你妹妹看待,那今天不知道是谁还跟我表白,是谁呢?”
苏忱差点一口气没被噎到,跟她斗嘴,好像经常以自己吃瘪告终,没想到重生了一回,也是这样,“这不重要,啊呸,我是说这两件事没必然的联系。算了,我不说了,我错了,安大公主。”
苏忱立马认怂,好男不和女斗,何况这是自己未来媳妇,让一让她是应该的,苏忱这么安慰自己。
“大笨蛋。”安惜枝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外套上传来好闻的洗衣液的清香,自从认识安惜枝后,苏忱格外注意自己的卫生,自己的外套,从小到大,外出都经常给安惜枝披着,自己哪好意思给他一个满是臭汗的衣服。
安惜枝踩着苏忱的影子,轻轻哼起了歌,软糯的嗓音在寂静的夜听得很清晰,苏忱心里像小猫挠似的痒痒的。
“这一刻,最重要的事,是属于你最小的事
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
什么是真实
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
买一杯果汁
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
活过一辈子
......“
这是五月天的歌,安惜枝最喜欢的乐队,每一首歌她都听过,连带着苏忱也喜欢上了这支乐队。
苏忱跟着她轻声地哼唱,两人的距离越挨越近。
“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
全心守护你
最小的事。”
夜晚的路很长,夏天的风很凉,以前走这条道去找安惜枝,苏忱总是嫌这条路太长,今晚,苏忱只希望这条路能更长一点。
安惜枝哼起了其他的歌,他们俩认识的时间太久了,即使两人压马路时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安惜枝两只白嫩的手,随着步行在他眼前摆动。
苏忱看着它们,突然很想牵住这只不安分的小手。又害怕吓跑了这只喜欢害羞的小兔子,对于苏忱来说,他脸皮厚,又经历过一回,但是对安惜枝这个从小到大都只和苏忱这个男生亲近过的女孩,第一次还是慢慢来,循序渐进的好,即使是青梅竹马也不能让她感到自己有一点点的唐突,毕竟这个年纪的恋爱,还是纯纯的,哪像后世认识两三天就能直接上本垒。
“哪天,我们一起去看五月天的演唱会吧。”苏忱建议道。
“嗯,一定要去内场。”安惜枝看着天空,有些憧憬。
路就算再长也有个尽头,寝室楼下,安惜枝把外套还给苏忱,抱着苏忱送的包装好的“谭木匠”,大大的眼睛昂起头看着苏忱,“还有什么跟我说的嘛,我要回寝了。”
苏忱立正站好,煞有其事地给她敬了个礼,“以后小的一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转正。”
安惜枝被他给逗乐了,手捂着嘴巴,像淑女一样不露牙齿地笑,“你呀你,就喜欢不正经,讨厌死了。”
站得累了,找了长椅理了理白裙坐下,安惜枝手撑着下巴,看着远处喃喃道,“你说,你会永远都对我好吗?”答应你的表白,愿意和你走到一起的女生,刚开始时也会有种莫名的患得患失。
苏忱看着她那张忧郁的小脸,没了平时的傲娇,有些怜惜,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身旁,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娇小的人儿,头顶只到她下巴,安惜枝没有挣扎,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闻着鼻尖传来的发香,苏忱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那时候,你妈妈牵着你的手领到我们家里玩的时,你才一点点高,也是穿着白裙子,披着软软的头发,脸小小的,像个小公主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可爱的女生,我一定要和她一起玩。”
苏忱没说的是,当初被这家伙的外貌给迷惑了,真正相处时,小时候的安惜枝那叫一个皮孩,害他小学抄了好多遍《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