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明月正明。
青玄天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马厩旁边哭,在侧耳细听果真有人在马厩旁边哭,林瑶也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听着。
青玄天怕把林瑶惊醒,没有起身去看个究竟,林瑶也怕把青玄天惊醒,两人都没有动作。
哭声持续有一刻钟,若非遇到伤心难过无奈的事,恐怕没人会愿意哭上一刻钟,林瑶终于是忍不住,想要出去看个究竟,轻轻动了一下,就听青玄天轻声说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慢慢的起身走出马厩,外面月光明亮,照在后院,朦胧月色下,两人看到一个人坐在马厩旁抹泪。
几个快步走过去,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客栈的老板,按理说,他要钱有钱要安身之所有安身之所,温饱饥寒都不用考虑,没理由深更半夜一个人偷偷抹泪。
老人只顾着哭,不知道身边已经来了两人,林瑶开口问道:“老伯,没事吧?”
老人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半夜来住店的客人,用衣袖擦着眼角泪水,哽咽着说道:“没事,没事,让客官见笑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深夜躲在马厩旁偷哭,林瑶觉得他肯定有难处,就又道:“老伯,你要有什么难事,与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
老人摆手摇头说道:“帮不了的,唉……”
林瑶又问道:“老伯,你不说怎知我们帮不了你的忙?”
老人不理她,慢慢的向前院客栈走去,青玄天一直没有说话,老人走进前院,青玄天才对林瑶说道:“走。”
林瑶以为是回马车睡觉,就往马车方向走去,青玄天一把拉住她,说道:“去前院。”
林瑶疑惑不解的问道:“去前院?”
青玄天笑道:“去听听老人到底有何伤心事。”
林瑶有些疑惑,刚刚自己问了,老人可什么也不肯说,若多问几遍,老人肯定和你急,还想听老人伤心事,别被一顿臭骂就好了。
两人走进前院,来到客栈内,老人点了一盏油灯,坐在桌前,看着桌面楞楞出神,青玄天进来在老人对面坐下,对老人说道:“老伯,能给我拿三壶高粱酒吗?”
心情不好,生意却还要做的,老人慢慢起身,去拿酒,林瑶小声在青玄天耳边问道:“你说的听老人伤心事就是来喝酒的不成?”
青玄天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
老人拿着三壶高粱酒进来,放在桌上,转身要走,青玄天笑道:“老伯,我一个人喝着也是无聊,不如你陪我喝几杯,酒钱我照付,不欠你分文。”
青玄天动手掀开一个酒壶塞子,推到老人身前,老人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一壶半斤猛烈的高粱酒,被老人两口喝到肚子里,青玄天又推一壶过去,老人继续喝。
一斤高粱酒下肚,老人就醉了八分,第三壶,青玄天没推过去,自己喝了一口,就问道:“老伯,事情憋心里容易把人憋坏,不如说出来听听。”
古语有云:“酒后吐真言。”
醉酒的人,心里总是藏不住不快的,总要吐露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林瑶心底佩服着青玄天的心计,老人喝醉以后,果真藏不住心里的秘密,青玄天找一个碗给老人又倒一碗酒,老人喝了一口,慢慢的说道:
“一个月前,客栈里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昆仑山逍遥子的弟子,叫做青玄天,高矮胖瘦和你差不多。”
青玄天摸着鼻子,有趣,一个月以前,自己应该在东海地界才对,看来是有人假扮自己,又听老人说道:
“老儿膝下有一儿子,一年前娶了媳妇,是个小家族里的小姐,知书达理,容貌秀丽,那自称是青玄天的人住店时候,瞅到我那儿媳妇有几分姿色,就对我那儿媳起了歹心。”
老人说道这里,眼里满是仇怒,青玄天不打断他,继续听他说。
“我那儿媳不从,一头撞在柱子上,丢了性命,我那儿子与青玄天动了手,哪知不是青玄天的对手,被青玄天一剑刺入喉咙,杀死了。”
“我的儿啊……”
老人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青玄天听后,心中也有些不好受,有人居然假冒自己去做那害人勾搭,要是不把那人找出来,那还真对不起自己。
林瑶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看青玄天一眼,青玄天把最后一碗高粱酒推到老人身前,站起身走了出去,林瑶看一眼老人,也起身跟了出去,青玄天站在后院里,抬头看着皎洁明月,林瑶到他身后,他就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倒要管管,国师手下追兵此时恐怕也是无暇顾及我们,只有那天机阁百晓阁吴家还有国师手底下的江湖势力会一路追来,我们在此处停留时间多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明天一早,你带着北微胖道士他们先行一步,我办完事就找来。”
林瑶摇头不乐意的说道:“昨晚你可是还说要让我跟着你一起去闯天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