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天见他不停叹息,便问道:“老王,你这声声叹息又是为何啊?”
老王先是在酒馆里扫视一番,好似要把这里的一切记住,随后才开口道:“小老儿有事要离开,以后恐怕都不会回来了,就是可惜了这个酒馆,没人打理用不了多久就破败了。”
青玄天没问老王要去哪?又为何要突然离开?只是问老王道:“你这酒馆多少钱?”
老王看着青玄天,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疑惑,问道:“小兄弟,你这是?”
青玄天笑道:“听你说要走,又怕没人打理酒馆,我刚好想在这里住下,不如就把这个酒馆卖与我好了。”
老王听闻青玄天要买他的酒馆,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道:“小兄弟只需给小老儿三十两银子,这酒馆就是你的了!”
青玄天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递过去,又掏出十两给老王,说道:“我也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这个酒馆值得四十两。”
老王收好四十两银子,就带着青玄天在屋里转悠,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给青玄天交代一遍。
交代完一切,老人把酒馆的钥匙交给青玄天,语气有些惆怅的说道:“今日一走,恐成永别,请小兄弟善待这酒馆,那天小兄弟也不想在这待了,有人愿意打理就卖与人,要没人愿意打理,就随他荒废吧。”
老王把话说完,就走出大门,走出村头,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方大路上。
青玄天把清汤面吃完,又去找孙老头,却听孙老头的儿子说孙老头已经走了。
刚好孙老头的儿子没有事做,青玄天就让他帮忙照管酒馆。
至于青玄天,则是带着刚买来的工具,上小青山,用了半个时辰,才到的山顶,就看到青禅子在做斋饭。
青禅子看到他回来,还带里刀斧回来,便问道:“施主,这是要自己动手搭个屋子?”
青禅子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觉得青玄天绝对不是会搭木屋的人。
青玄天只是笑道:“你看我不像搭木屋的人?”
青禅子笑而不答,意思不明而喻。
小青山的木头很多,青玄天也不用跑很远,就可以砍到木头。
用半天时间砍木头,半天时间运木头,也就只有青玄天这样的习武之人能以一人之力搬运三四百斤的阔木。
全部木头搬完,已经是黄昏时分,青禅子早已把斋饭做好,青玄天也毫不客气的在青禅子哪里吃了斋饭。
走出木屋的时候,已经是明月升天的月夜。
青玄天摸着月色下上,回到老王酒馆中睡下。
第二天,又到山上,夜里又回酒馆中住下,如此反复三天,在青禅子的协助下,青玄天终于把木屋搭好,里面也置办好家具,特意还买了一套茶具。
此时,青禅子和青玄天就在新搭的木屋中喝茶。
茶是山下的好茶,水是山间的山泉水,泡出的茶水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人就这样喝茶,青玄天觉得无聊,便说道:“明日,我去山下买个棋盘来,有事没事下两局,博个情怀如何?”
青禅子答应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两人也就这么说定了。
青玄天的山下的酒馆交给老孙儿子打理着,一个月给二两银子,青玄天有时候也会到山酒馆里转悠,拿几壶好酒喝。
不过,青玄天拿酒喝的时候,一定会在柜台里放下酒钱。
孙老爷儿子问他这是为做什么,他便说道:“酒是酒馆的,不是我的,我要喝酒,就要给酒馆钱。”
可酒馆是他的,为什么又要给酒馆钱呢?
孙老爷的儿子想不通,村里的人也想不通,青禅子却是能想通。
一个会喝酒的人卖酒,一天喝一坛,十天喝十坛,不用多久的时间,酒馆里的酒就会被喝完,酒没了,钱还没赚到,那酒馆就只能倒闭了。
所以,青玄天在拿酒喝的时候,会放酒钱在柜台里。
青玄天不想去挥霍一个老人半辈子的心血。
下棋,落子!
青玄天年纪虽不大,却已经是老手。
青禅子与他每天博弈,却始终棋差半招落败。
外面的动乱,没能搅动小青山的安宁,而这也是青玄天想要的。
一个人,不一定要在战场上的时候才算在战斗,也不一定手中握剑随风飘舞才算练剑,更不一定是打坐修炼才叫修炼。
沉淀,积累,也是修炼的一种。
也只有在小青山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才能让人的心神沉淀下来。
心为人之主,心静则明!
想不通的事,疑难的问题,静下心来想的时候,就会想出办法和答案来。
东海的江湖已经飘摇,各方势力也有了新一轮的动作。
这一次有动作的不是一个宗门,一个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