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赤目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拔出一颗飞针。
飞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缝补衣物用的针,要说最为特别的就是飞针上有毒,见血封喉的毒药。
四周的天剑宗弟子慌乱的四处张望,唯独赤目没有动,笑着道:“好个杀人灭口,现在死无对证,就算知道出手的人是谁,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以他一个长老的能力,难不成还能驳得过刀宗的朗朗重口。
至于天剑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去触霉头,惹刀宗的不高兴。
这就是大势力之间高层的博弈,没有到一定地位的人,根本都看不懂其中的奥妙。
“收拾收拾,继续前进!”
赤目发话了!
逃遁走的中年刀客,他们不可能去追一来是追不上,二来是追上去可就误了时辰,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两海里外,同样有一艘楼船漂泊,楼船没有挂帆,也没有打旗号,谁也不知道是哪个商号或者大势力的船。
阳光下,棕色的桐漆油光发亮。
楼船没有天剑宗那一艘押送聘礼的高大,豪华,只有两层,与普通的楼船没有什么两样。
刚刚出手对付天剑宗的中年刀客跪在船头甲板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刀客眼睛看着远处,语气淡然的说道:“还在郁闷为何招你回来吧?”
中年刀客急忙答道:“没有!”
他语气中的憋屈很容易听出来,半老刀客叹一口气,说道:“有人已经看出你们的身份,继续下去战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这一艘船是押送聘礼的吗?”
中年刀客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
半老刀客摇头,眼神深邃的望着他,笑道:“这是一个饵,无情剑抛出的饵,就是为了看看能掉到什么样的鱼。
咬饵的鱼很多,有大鱼也有小鱼,还有小虾米也想碰碰运气。
起初,我的看法也和你一样,直到刚刚,才明白,这是无情剑在钓鱼。
智者千虑都必有一失,更何况是我呢!
知道是无情剑抛的饵,我也就不会力求宗主劫船了,只因我的几句话,就害死很多刀宗兄弟,心难耐啊……”
有的还是死在他的手上,为了宗门,他不得不出手去杀人灭口。
那真的不是他想的,可他没有办法,不这样做。
他的无奈没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去体会。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高处不胜寒!
站得越高,身边的人就会越少等你站在顶上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孤独,是个每个强者都要经历的事,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八九,还有一二更不如意。
除了笑对人生,半老刀客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他无奈的笑了!
摆摆手,让掌舵的人把船往回开,跪地的中年刀客也退下去,没有人会去打扰半老刀客。
烈日下,他扶栏远眺的身影,异常的醒目。
看着他的背影,让人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天剑宗的楼船,继续行进!
小渔船上,青玄天在心里思考着,要不要出手,或者是退去?
那些快船退去的太突然,总觉得事有蹊跷,心里踌躇。
很多行走江湖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狭路相逢不服就战,也不管能不能战过别人,胡乱冲上去就乱战。
看似很热血,很有骨气,很厉害,其实,这一类人,在青玄天的眼中,就是莽夫,都是没脑子的人。
能用脑子解决的事,青玄天从来不会用武力解决。
当然,别人拿刀剑来杀自己除外。
仔细想想,觉得这一次的事有太多的不合理,随即就对身边黑屠夫说道:“黑兄,我们走吧!”
黑屠夫瞬间不乐意了,道:“小兄弟,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这是什么个理?
今日,你不给我说个明白,我便不与你回去,我还想杀几个天剑宗的高手过过瘾呢!”
青玄天摇头,道:“黑兄,此事,我慢慢与你说道。事发突然,回去我便摆酒给黑兄赔个不是,在与你说说其中的种种厉害。”
黑屠夫的情绪比刚刚好一点,脸上的不乐意谁也能看出来,青玄天又道:“我们先回去,杀人的事,不一定非要今日杀,以后有的是时间。”
黑屠夫是个没有底线的人,喜欢杀强者,特别是比自己强的人。
不过,他却从不杀弱者!
青玄天也才有命活到现在!
黑屠夫跺跺脚,哼一声,坐在船头上,青玄天无奈苦笑,拿起船桨划起来。
一路上,黑屠夫都没理青玄天。
任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