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微凉的,凉风中透着忧伤。
黑夜过后,白天总会到来。
朝阳照在身上的时候,能赶走寒冷,却赶不走忧伤,也不能让一个伤心的人心温热起来。
青玄天已经离开客栈,早早的就来到海岸边,在一艘小渔船上,找到黑屠夫。
两人划着小渔船,不紧不慢的往深海处行去。
不用着急会错过天剑宗押送聘礼的船,这种隆重的时候,自古以来都讲究时辰。
天剑宗之所以今日把聘礼送往神女宫,那是因为算过日子时辰,年前日子最好就是今日,而今日十二时辰中,又为午时日当中最为好。
青玄天划船,黑屠夫坐在船头喝着酒,过一会,又换黑屠夫划船,而青玄天又坐在船头喝酒。
两人真是不浪费一点喝酒的时间,把时间规划得很好。
本来就从神女宫出来,所以也不用行多远,在天剑宗和神女宫折中的地方抛锚停泊,坐等天剑宗的船只到来。
渔船上摆着一套鱼竿,青玄天觉得总是喝酒也无聊,就开始抛饵钓鱼。
黑屠夫坐在船头,自顾自的喝酒,喝一会,实在是喝不下,只觉得小腹胀得难受,尿急得厉害,站在船头行了方便。
随后,他又坐下来,半扑着捧水洗一把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青玄天不耐烦的说道:“黑兄,你看你,又把我的鱼儿吓跑了。”
暴脾气的黑屠夫瞪着青玄天,道:“别叽叽歪歪的,待会我让你下去陪鱼儿。”
青玄天无奈的叹一口气,与四肢发达,没有脑子,脾气暴躁的人打交道真是太难了。
索性迈过头,不去看黑屠夫,心里才感觉好受些。
脾气暴躁的人,都是待不住的人,你若要他悄悄的待一会,什么都不做,那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
黑屠夫在船头来回度步,时而坐着,时而站着,时而抓头,时而挠腮。
他就没能安静下来。
青玄天也被他弄得没有钓鱼的兴致,收了鱼竿放在好,盘腿坐在船尾,就静静地看着黑屠夫。
黑屠夫实在是待不住,直接躺倒在船头,双手枕着头,呼呼大睡。
他终于安静下来了,青玄天的眼睛也终于清净下来了。
等待,是枯燥的。
有人说,能忍受枯燥的人,一定必定大有作为。
也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不过青玄天却十分认同,不为别的,他觉得自己真忍受不了枯燥。
想想从九州来东海航行的那几天,他的活动范围就一个小渔船,那时真的枯燥无味到极致,他发誓,以后绝对不能一个人。
太孤单了!
黑屠夫睡得很好,呼噜声也很大,就像春天到来的那一声声闷雷,能让昏昏沉沉的人听到以后瞬间清醒过来。
太阳,越升越高,距离大战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渔船上的两人却丝毫不着急,两人都是有备而来,有着十足的把握,丝毫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远在此处几海里外,一艘三层大楼船漂浮在海面上,楼船上挂满红灯笼,每个人,脸上都堆满笑容。
他们不知道,危险,正等待着他们。
镇守楼船的是两个极品的高手,其中一人比较怪异,全身上下一片通红,大红袍,红头发,红眉毛,就连脸上都泛着红光,这人就是赤目。
曾经在神女宫的地盘上追杀过青玄天,幸好有神女相救,不然,青玄天此时就是一具尸体。
另外一个与赤目比起来,就很正常了。
身上穿着天剑宗长老的服侍,手中握着一柄宝剑,站在楼船的最高处,看着远处。
他的衣袍有些大,海上的海风也不小,衣袍被吹得哗哗作响。
他的眼神中有些忧郁,最近几天,他总觉得胸口闷得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连喝一口水,也觉得难喝。
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去找医师来看,医师也说没病,让他很郁闷。
他的忧郁与喜庆的大船格格不入,有几个弟子远远的看下他,小声嘀咕着他的坏话。
脾气不是特别暴躁,也不是容易发怒的人,听到有弟子说他的不好,他只是看一眼说坏话的几个弟子,眼睛又盯着远处看。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船上押送的东西太贵重了,难免会让很多有歹心的人起歹意。
其他的人不知道他的担心,还说他傻,也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傻。
老人常说多一心总是好的!
经常听到老人们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很多人,都觉得老人们说得不对,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人用血和泪的教训告诉后人做人的道理。
老人的话,一般都能听,没有坏处。
有的人不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