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游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
“非也!”
她的语调拔高了几分,浓妆美目淡漠扫过众人,“袭击的并非山匪,是一组深藏山林,训练有素的军队……而那操练军队的凶手就在这大堂之上!”
“她说什么,军队?!”
“这不可能,老夫在位八年从未听闻过此事。”
……
人群一时聚讼纷纭,毕竟私下招募训练私兵,是掉脑袋的死罪。
“安静!”
闵裕大吼一声,看着李舒游沉下脸来:“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
身方的贺宴清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若她拿不出半分证据……他现下便去将那对梁氏兄妹压到陛下面前。
好在李舒游不打无准备之仗。
在众人翘首企足的目光中,她将怀抱的古琴平稳搁到地面上,从琴内取出一个包裹,展开,举到众人面前。
“这是一行禅师的舍利子,他死前留下一封血书,珍重托付于我,请陛下过目。”
“什么?!快快呈上来!”
闵裕一向与一行禅师关系交好,此次还特地派人请禅师来京过节,未曾想禅师竟这般悄无声息走了。
他接过血书,先是一目十行地读完,又不敢置信地重头通读了一遍,还是震惊的难以加复。
“这,这……冯厂臣,这上面写了不少你的曾经往事,你要作何解释?”
闵裕不知是惊还是气,捏着血书的手直抖,但冯永昌毕竟是他宠爱的厂臣,他并不能因此而治罪。
“陛下,可否容臣一读?”
冯永昌接过闵裕手中血书,平静地看了一遍,竟浮出了一丝笑意。
“一行禅师的确对臣有恩,臣感激不尽……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臣与李家灭门案的联系啊陛下。”
“臣万万没有理由谋害李相,更不谈豢养军队那等谋逆之事了,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