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走过去将扇子捡起,缓缓打开扇页,只见扇面上画着一枝栩栩如生的红梅花。
这似曾相识的画法,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曾在贺宴清的书房里见过。
“好久不见。”
游光蒲猛地朝隔壁的牢房望去,一双属于老者的,深陷的双眼正在看着她。
她顿时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花白胡子的老者从阴暗里划亮一根火柴,点亮了面前的红烛,光线照亮了他面前的小桌,和桌上的笔纸。
一般的犯人哪会有这般待遇,除非他是……那位在昭狱被羁押了十八年之久的礼科给事中,周生元。
这位饱学之士正是因宁为直伐,不为曲全,奏请圣上罢免厂卫,才落到如今的境遇。
“太像了……”
老人家和善地打量着游光蒲,缓缓开了口,“鼻子像你的父亲,眼睛像你母亲。”
“……您,您认识我的父亲?”
游光蒲无法抗拒地走过去,抓着栏杆难以置信地问道。
“那是当然,”
老人家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还记得当年和你父亲打赌,说谁的女儿会先出生来着,结果阿汶还未出生老夫便被关进了昭狱,哈哈哈……”
“如果老夫没进来,恐怕咱们两家还有机会结为亲家呢?”
没想到周生元与父亲还有这般关系……那他会不会知道,他们全家被灭口放真相?
游光蒲心中一动正要发问,就听走廊尽头传来了贺宴清的脚步声。
“哎,小阎王要来了喽!”
周生元长叹了一口气,吹熄了面前唯一的火光,只余一缕青烟在黑暗里消散开。
“小友,去找一行禅师吧……扇子就送给你留作纪念,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