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吸引人。
……总感觉,哪里有些违和。
还不待游光蒲细想,一行禅师再次发话了:“哎,你这女娃,咋不听劝呢,贫僧都说不认识你了。”
见禅师并不买账,周汶也不勉强,只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那您看看这个,看能不能想起来些什么?”
游光蒲一眼就认出来,她递过去的那个东西,正是她曾在船上掉过的那把扇子。
那一行禅师接过扇子,展开一看,表情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女娃啊,你这把扇子,是从何而来的?”
周汶认真答道:“不敢欺瞒大师,此扇从昭狱中来,出自故人之手。”
一行禅师又问:“只此一把?”
周汶又说:“不止,每月一把,皆在故人之子手中,但这把例外,是故人专门为禅师绘制的封笔之作。”
见禅师面露回忆之色,她立即趁热打铁道:“其实我此次前来,就是受故人所托,请您去京城一趟。”
一行禅师沉吟片刻,表情似笑似哭,将扇子捏在手中来回辗转,最终拢入了怀中。
“这扇上的红梅果真不如当年鲜艳了啊,贫僧多年未出远门,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周汶含笑接道:“禅师说笑了,就算您身体虚弱,你也是大淳的禅师,就算远在天边,也是圣上仰仗的人物。”
“不必多说,故人的要求,贫僧答应便是……”
说罢,一行禅师站起身,似乎有了些逐客的意思,“圣上的寿辰还有几日,但这文殊兰只开一日,请容许贫僧赏完这株文殊,再随你们去吧。”
周汶听了他的话,眼神陡然显出些喜色,忙不迭起身行礼。
“都依禅师的,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嗯。”
……周汶离开了。
而此时的密道内,听完他们对话的游光蒲和闵洛姝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闵洛姝在意的是一直未出过远门的师傅,竟打算去遥远的京城,而游光蒲在意的,却是那位周汶姑娘劝解一行禅师去京城的方式。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故人之女的请求之姿啊?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