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游然诧异地回头看着她。
“你小点声,”楚雅馨红着脸把游然重新拉回到跟前,悄咪咪地往她怀里塞了个本子。
“给你这个,是我在冯启豪房里发现的。”
那是一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子,外表看着很普通,游然把本子藏在桌下悄悄翻开一页,发现里面全是从报纸或书上剪贴下来的报道,内容很杂,多是奇闻逸事,甚至还有谋杀案。
在浏览了几页之后,游然很快被其中一则内容给吸引,它的标题是“男子捉蝴蝶后离奇昏迷”,讲述了一男子在捉捕蝴蝶后,感到眼部红肿、身体不适,最后直接昏迷,三天后才醒来,旁边还配了一张男子躺在病床上的图片,和一张模糊的蝴蝶照片。
带有“蝴蝶”的字眼游然都会特别关照,更别说这则内容还和昏迷有关系,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蝴蝶的照片,戳了戳旁边的楚雅馨。
“你说这报道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蝴蝶还会这么危险……”
楚雅馨吐了下舌头,“现实世界的蝴蝶也许不会,但我们不是在游戏世界嘛。”
“好吧,”游然憋憋嘴,表示服气,“就算游戏里的蝴蝶能导致昏迷,它和蛋糕又有什么关系?”
楚雅馨拿过蛋糕,用手指抹去最上面的一层糖霜,伸到游然面前,询问道:“你见过会反光的糖霜吗?”
游然捏着她的手指,怼到灯光下确认了片刻,果真如她说的那样,那些糖霜在光下闪着一层不正常的光泽,根本不像食物的材质,更像是金属。
可游然依旧有些犹豫,“但这……不能确定就是蝴蝶的鳞粉吧,也可以是其他东西啊。”
“那我们就去证明,证明它是鳞粉。”
楚雅馨边说边看向了手上的蛋糕,游然一看她那架势,就猜到她想以身试毒,亲自把鳞粉吃到肚子里。
“使不得使不得!”
游然几乎是扑过去压住了她跃跃欲试的手,“就算能证明,你醒过来也三天后了,游戏早结束了。”
“嘻嘻,”楚雅馨弯起眼睛眯眯笑着,语气有些揶揄,“你好紧张哦,就这么担心我出事呀。”
“感情您是在这逗我呢?”
游然翻了个白眼,悻悻地松开她的手。
“你别生气呀,我刚又没说要吃,是你自己误会了。”楚雅馨反过来抓住游然的手,轻微地晃动了一阵,像是在撒娇。
“我们明天一组好不好?然后悄悄找个地方,试试这个蛋糕的威力?”
“怎么试?”游然反问道。
楚雅馨眨巴眨巴眼睛,“森林里有很多动物,随便找一只就行了。”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游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这里的动物很危险,一下就能把你给撕碎喽。”
“嘿!后面那两位!”
戴钰用力敲击黑板,极力压抑自己因不爽而挑起的眉毛,“现在是我的part,你们不听我讲的话,错过证据可别怪我。”
“okok。”
游然扭过身子坐正,扫了一眼黑板,看她刚才都讲了什么,结果刚才的小脑袋又凑到了她耳边。
“没事,我和戴钰一起搜的证,她说的证据我都清楚,你直接问我就好了。”
“安静点,”游然无奈地把楚雅馨给摁回到身后去,“你平日里上课也这样吗?不听讲,在下面讲小话。”
“那你又误会我了。”
小脑袋再次凑上前来,“我平时就是孤单惯了,才特别想和你说话……你不会连这个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吧?”
看她可怜见儿的眼神,游然是真没法狠下心来推她回去,便默许了自己肩膀上多出一个小脑袋。
“那你帮我讲解下吧,”游然指了指黑板上的线索,“我还真没听见戴钰说了啥。”
“好呀,”楚雅馨顿时喜笑颜开,“我看看……她是在说冯启豪,他房里有一封信。”
游然:“什么信?”
“他妈妈写给他的信,”楚雅馨勾着指头,回忆了一会儿,“我看了内容,大概是他妈妈知道他入了七罪,要他好自为之……唔,反正我感觉他妈妈不是很爱他。”
冯启豪家的情况游然还是清楚的。
他是单亲家庭出身,妈妈经常工作到很晚,有次他把钥匙弄丢了,不敢告诉妈妈,就只好坐在门口借楼道的光写作业。
这一写就是一个月,可惜后来这事被他妈妈知道了,依旧免不了一顿打骂。
从那以后,冯启豪就变得叛逆了许多,干脆作业也不写了,家也不回了。
许游君有幸见过他妈妈一面,那个手指冻的通红的女人,用大口罩捂着脸,缩在学校的柱子后面偷看冯启豪放学,她手里攥着一件男式羽绒服,也许怕儿子在学校冷,想去给他送衣服来着。
可是直到冯启豪过了学校的马路,她都没有叫住他……
游然:“他妈妈,真就没说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