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板上未干的水迹,已经挥发很多。今夜事端横生,没人记得清理掉沐浴后地板上的水渍。长夜凉寒,水迹不化。
“嘶。”凉的快要结冰的温度瞬间惹出秦若无意义的轻谓,屁股上的臀肉被摔得生疼。
黑暗助长了她的胆量,那一声轻嗤后,她手脚并用改坐为爬,祈祷看不见的黑色能够变成她逃脱的助力。
她边爬边落泪,司浔的恐怖是她的梦魇,眼睑眨动,就有新出炉的眼泪滚落地面。
梦里,同样是无边的黑暗。
她不敢想,梦境却偏执的往她脑子里钻。悄无声息中,她小口呼吸生怕惊动不知藏身何处的梦魇。
黑色主导了整个房间,她同梦中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有谁,能救救她。
叮。束缚她双手的手铐,顺着手腕终于滑过腕骨打响地板。
秦若霎时顿住,毛骨茸然。
细密的鸡皮疙瘩争相恐后的挤出皮肤,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司浔抓住了她的脚踝。
“第四次。”
压抑的黑色,淡漠的腔调,都成了她耳畔响起的丧钟。
秦若噤若寒蝉。
失去了视觉的人,能凭借的便是耳朵。她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沦为司浔的掌中物,顺着声音来源蹬出了腿。
她踢到的只有空气。
然后,就像是为了让她加深对那场噩梦的恐怖回忆。司浔在她的挣扎不止中,用浴室里被她解开的绳索,捆住了她的脚踝。
少年欺身而上,顺着她的脊背由后攀爬。如跗骨之蛆,死死的缠上了她。
她再也逃脱不掉。那场梦终是演绎成了更加可怕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