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挠挠头,说道:“蔡上师说自己代罪之躯,不可与女儿相见,在门外远远望了一眼,便走了。”
杨奉闻言惊道:“走了?”
“蔡上师非要去冀州,说是罪不可轻去,若是有缘,解了罪责,再好与主公修翁婿之好。他还让我劝主公遇事三思,不可急躁。”赵云慢慢说着,生怕漏了什么。
“这老丈人,我费劲将他救出,他便如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杨奉不由感叹一番。
“主公,并州刺史长子张谊求见。”黄巾力士传话道。
“带到正厅等着。”杨奉说着,引着赵云典韦,在正厅坐等张谊到来。
张谊本就因昨夜被黄巾力士教训心中不忿,此刻又被父亲早早叫来此地,心中早就生了一肚子火气,但看见杨奉的脸立刻烟消云散,笑着脸走上前,说道:“小子奉父亲之命来拜会先生。”
“莫说这些客套话,你父亲如何吩咐的,直接说来。”杨奉冷声道。
“父亲说城里来了大人物,让我看看底,若是,若是…”张谊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若是什么?”杨奉的声音高了起来,能做到一方刺史,自然有些本事,快速地推测出王家易主与自己这个大张旗鼓入城的大有关系。
“若是身份尊贵的人物,便要亲自前来见面。”张谊说着,瘫软在地,心里回荡着“你去与府中人结交一番,若是能攀上此人,父亲的官阶还可百尺竿头更上一步。”
杨奉看着张谊,笑道:“子龙,你去备些礼物,我等会儿亲自去刺史府拜会一番。”
张谊看了一眼杨奉,说道:“我父亲此刻不在刺史府,北边蛮夷闹得厉害,父亲打算让丁将军北上收复云中郡和五原郡。”
杨奉听着张谊的话,对并州刺史张懿有了几分好感,说道:“那便有你带路,去看看并州的将士。”
张谊哪敢不从,带着几人快马到了军营。
看着无人看守的营门,杨奉的心里凉了一截,难道因为刺史训话,就聚拢了所有将士?
不过随着几人逐步深入,看着扔了一地的盔甲器械,几个人或是聚在一起闲聊,或是在营帐中休息,杨奉不禁连连摇头。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人拦住几人,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入军营?”
张谊直接开口道:“我是张刺史的儿子,带我去找张刺史。”
“将军与刺史正在布置进军方案,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问问情况。”那人说着,飞快地离开。
“杨先生,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张谊恬着笑脸,其实是自己有些累了。
“子龙,你随我再去前面看看。”杨奉说着,已经快步上前,丁原不是有吕布张辽等人吗?怎么军营就是这副样子?
“主公,不必看了,依照我对各地的了解,可战之兵多被调往中央,集中力量才扑灭了黄巾叛乱,只怕并州也只剩这些残兵了。”赵云拦住杨奉,轻声说道。
杨奉看着赵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让开,要闲聊别处聊去。”一个汉子喊着,似乎颇有火气。
杨奉看着这汉子,虽然一身旧盔旧甲但难掩壮硕的身材,虽然浑身尘土,但面容却是精心梳洗过。不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此去为何?”
“你们这些小辈!天天笑话老子,我的计划没通过,刺史也不愿意见我!行了吧!”那汉子好道,似乎伴随着诸多怨气。
“喊出来舒服多了吧。”杨奉很重视这个人的话,起码他有想法,拉了汉子坐下,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见到刺史?只要你说得明白,我给你想办法。”
那汉子一时恼火,此刻看了杨奉等人衣着,知道是撒错了火。听了杨奉的话,便说道:“我叫高顺,来投军本来是要打匈奴,保护百姓。结果黄巾贼起,弄得全国动荡,我不愿意百姓相残,留在这里,结果是越来越难见天日。”
杨奉看着高顺,心中满是震惊,威名赫赫的陷阱营便出自此人之手,而且忠义无双,一生追随吕布。
高顺看着杨奉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趁着休息时间,研究战法,我可以保证提升此营的战力,也对收复并州北部二郡有些想法,但是大家都笑我痴人说梦,刚才想要直接面见刺史,也被拒之门外。”
杨奉看着高顺,只觉他是鹤立鸡群,叹道:“我观壮士之行,好比汉初之韩信,虽位卑,然心中之志不卑。你的想法说与我听听。”
“刺史让你们滚出军营,还说竖子入军营实是误人。”那传令的人喊了话,便将杨奉等人往营外推。
杨奉看着落寞的高顺,他可不想把如此人才放在此地,高声问道:“高壮士,可愿出营详谈?”
高顺看着心急的杨奉,只觉知音难寻,拉开众人,说道:“我送先生出营。”
“你是叫高顺对吧?本来丁将军愿意给你一个入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