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吩咐之后,众人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付辰则叫江景泽和李俊峰一起出门准备去点兵。
还有七天时间,沿路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他绝对不会让小鬼子那么平安的到达哈尔滨。
“家赫。”
然而付辰才迈步出了指挥部,身后就传来付汗青的声音。
“大哥,有什么事?”他知道付汗青恐怕有事交代,示意江景泽和李俊峰先离开。
付汗青看着付辰似乎有很多话,可是半天才道:“家赫,注意安全!”
“大哥放心。”付辰重重点头,“在小鬼子没被赶出华夏之前,家赫是不会死的!”
付汗青听付辰这么说,轻松的笑了一下:“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大哥等你回来。”
“那大哥可得给我准备点好酒。”付辰轻松一笑对着付汗青摆了摆手。
黑豹子一门父子四人也就剩他们两个了,可是未来的战争还会继续。
天依然阴沉沉的,满天的乌云遮挡住天空中的太阳,雪花缓缓飘落在地积了厚厚一层白雪。
哈尔滨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骑兵策马而出,钉着铁的马掌在雪地敲出深深的脚印。
这次他的职责就是尽快把粮食和苏联运抵的另一批弹药抢到金家屯子备用。
时间是越发紧迫,徐海水派出的侦察兵天天回报有小鬼子的联队,已经开始了对附近村子的掠夺。
这些侵略者们曾经打着“共荣”的名义,建立了所谓的满洲国,说什么带着整个亚洲一块繁荣富强,还不是走的海外掠夺的那一套?
奉天,吉林,哀鸿遍野,原先在地主和大军阀的手下,勤劳的老百姓们还算能够自我解决温饱问题。可现在就不同了,小鬼子明火执仗的掠夺,青壮年被强行拉走做壮丁,女孩子则是被拉走进军所……
这还不够,清楚历史的付辰知道,日本人为了进一步进犯华夏,还在东北大地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的“研究所”,进行各种灭绝人性的人体试验。
毒气,细菌,甚至人体活解剖……
这已经不是争夺地盘的问题,东北的战场已从最初的保家卫国,变成了和小鬼子争生存的问题了。
付辰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带领着大家坚持抗日。
打死一个小鬼子,他们就少一个敌人;能救出一个华夏人,他们未来就能多一个抵抗的战士。
气温已不似春节的时候那般严寒,但四下的风,依旧刺骨。
群马在林子里奔跑,这些大约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老树不断有粗重的雪落下来,阳光照射在雪刺眼的白,付辰突然喝住了马。
“三爷,怎么了?”紧跟来的丁春喜轻声发问。
“看!”付辰抬手一指,就见林子远处有一大群扶老携幼的老百姓,有的赶着毛驴,有的拉着耕牛,但遥遥看见付辰这一行人,都是吓呆了。
“是,是胡子!”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这些本就狼狈的难民更是吓得到处乱跑,林子里到处是尖叫,还有来不及带走的孩子在驴车撕心裂肺的哭。
“老乡们,我们不是土匪胡子!”这次出来他们是秘密行动,他们并没有着军服,更不可能打任何旗帜;再说人们都吓坏了哪里顾得看这些?看到拿枪的就跑,已是养成习惯了。
付辰赶紧大喊一声,可这群惊魂未定的老百姓早给吓死了,根本不管他喊了什么还是在逃,个别摔倒了的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付辰无奈,带着弟兄们赶紧一跃下马,跑去扶起老人孩子,他自己更是解了斗篷对着一位老者亮出颈后的豹子飞翼纹身:“老人家您看,我是付家赫,不是什么土匪,更不是伪军!”
看到这枚乌黑的纹身,老人才是长舒了一口气。
“付家军,是黑豹子的三公子!”老人转头对着身后的乡亲们说了一句,接着转头冲着付辰跪了下来,“三爷,救命啊!”
老人这一跪就好像开了个头,他身后的乡民跟着也一起跪了小来,一个个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付辰一行。
有的小孩懵懂无知,可还是被大人拽着一起跪下,用黑亮的大眼睛一起看着付辰。
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也不知道未来多么凶险。
然而在他们面前的这些军人,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
付辰被老人和乡民们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想要扶起:“老人家,您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样可折煞家赫了。”
老人却不肯起来,拽着付辰的袖子哭道:“三爷,您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们都是一个屯子的,鬼子已经把我们隔壁的屯子占了,全屯二十多口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就连三个月的孩子都被杀了。我们没办法只好一起逃出来了,可这到处都是鬼子,我们实在无处安身啊!”
“三爷,您就让我们跟着你们吧,我们屯子的壮丁很多能战场!”老人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有我,别看我年纪大了,可我年轻时候是猎人,我枪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