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做了不少事?
一席话说完,不光是付辰,在场所有人刷地就将目光齐齐转了过去。
现场鸦雀无声,江永宁的脸变得无比难看。老半天他才是牛吼着说道:“你这混蛋胡说八道些什么?!帮我做事?你给江省还有东北军添了多少麻烦?”
付辰面色一沉:“江叔叔,夏营长是什么意思,我就有点搞不懂了。”
江永宁冷笑:“这等烂赌鬼都喝成这样,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东北军就是有这样的害群之马,才变成这样!”
说完,目光冷厉地转了过去,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夏元宝趴在地上,老半天才说了句话:“姐夫,这话您就说的不对了吧,上次分东西,您不是拿了一批叫我送给西山的胡子头?现在您又不认了?再说,还有军饷的事,不都是我报上去的?”
付辰听他越说越多,恐怕是要打算把江永宁的事,都在齐齐哈尔大街上说出来么?
毕竟是东北军的内政,而且是有关名声的内政,让这夏元宝乌泱的嚷嚷出来,对现在时局一点好处都没有。
“带回去吧,咱好好问一问。”付辰低眉,冷冷地对众人说着。
回到团部江永宁的脸难看的似乎要滴下墨来。
付辰差点以为,隐藏在东北军里面的奸细是江永宁……因为按照他们的分析,江永宁还真是有可能,而且上次炸白城机场,江永宁也是知情人之一。
可没想到夏元宝乱嚷嚷的,居然不是奸细的事情,而是些偷卖武器侵吞军饷的事情。
实话讲,这些事情在现代人看来,似乎是不能理解的事——军队里,居然敢贩卖武器物资,还敢侵吞军饷!
但在民国时期,这样的事情在军队里比比皆是……部队高层靠着个人的那点军饷是发不了财的。
不光是江永宁做这种事,黑豹子军里头大约很多人都干这事……连自己老爹都没讲过什么,他就更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凝望着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的江永宁,付辰突然笑了笑:“江叔叔,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虽然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江永宁显然是上了大脾气,愤怒地骂道:“我算看明白了,当初就不该把他弄到东北军来,我这纯属是自找麻烦!”
江景泽看着盛怒的父亲,又看了看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付辰,一脸为难的表情。
付辰却是笑了笑:“江叔叔,今儿这事,家赫就当没听见了。我知道夏家和您的渊源,这位元宝舅舅……我也着实不敢再用了,留在独立团,是我的麻烦——您也瞅着了,三番两次也是不对付着。”
“要不得家赫你说,我也不敢留他在东北军了!”江永宁立刻表态道,“我明天一早就送他南下回他老家去!说我变卖装备,我江永宁何时干过这事儿……司令上次托我带东西给胡子们,是收编了抗日的!至于物资出城,家赫,你尽管可以告诉司令让他彻头彻尾的查,每一笔我都登录在册,全部转往海伦或者哈尔滨了。我江永宁敢说,凡是过我手的,没有任何一件东西中饱私囊!”
付辰一愣,然后赶紧站了起来:“江叔叔,看您说的这话……仿佛是家赫怀疑您了似的!咱们两家人的关系,不至于如此生分了吧?黑豹子,也有您的一份功劳啊。”
说着,伸出手握住江永宁的手,又是笑了笑道:“不过也好,这夏公子如此的宝贝,还是回去的吧,眼瞅着这齐齐哈尔被小鬼子兵临城下,能跑的都跑吧!”
听到这话,江景泽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说真的他也早就想撵这位小舅舅滚蛋了,有他在团里的时候,真是脑袋都有两个大。
付辰也是松了口气,转而又道:“江叔叔,父帅可是有审过那个野田良子吗?”
“别提了,那女人嘴巴很硬,三拨人轮番上阵收拾她,愣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江永宁摇头苦笑了两声,“听说他们日本什么什么科专门有过这样的训练,打死也是不会说的——不过倒是那个张天弘,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了。他父亲怎么跟日本人来往,多门二郎近来的行动主张,还有他们部队的一些布防什么的,都统统说了。”
可是,具体谁是奸细,这个张天弘是没提吗?
“切,倒还真是个软骨头。”付辰面带鄙夷。到底也是堂堂东北军的军官,居然连个小日本子的娘们都不如……难怪鬼子一来就做了伪军。
“家赫兄,咱们也去看看?”江景泽轻声发问着。
“我看没这必要。”付辰摇了摇头。
就算他亲自去问,把实验室那些折磨人的东西都拿出来给那娘们上一遍,她说出来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
这女人的丈夫野田林志,是他付家赫干掉的——现在她被俘,万万是没有再为夫君报仇的机会了。可如果说出他们的内应,只怕连最后的报仇机会也没了。
一旦他付家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