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把草,这天气若着凉可不得了了。”
和铁血的江永宁性格大为不同,江景澜带兵向来体恤下属,颇有些儒将的风采。
“父帅呢,我得赶快去见他。”心里一直念着那个该死的内奸,付辰气呼呼地说着,“该死,阵地扑过来一大票小鬼子,差点把我们全吃掉了!”
这是江景澜听说了,但他并不知道内奸的事。现下看着付辰无比光火的样子,倒不像是因为吃了败仗的缘故。
“司令,在指挥部。”江景澜抬手指了指身后那片还亮着灯的平房,“包括你家兄长也在。”
“行,我这就过去瞅瞅。”怒气冲天的付辰照着指挥部就走过去——他们现在身在昂昂溪,已属于省城齐齐哈尔的近郊,各方面条件要比在江桥指挥所,还有大兴公路都好得多。
军官们甚至能住上有窗子和暖炉的平房,不至于睡在帐篷里。黑龙江这气候,又不像内蒙会搭那种带有厚围毡的“蒙古包”,只是两三层的帐篷布,赶上刮大风的时候,脸盆都能冻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