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你是谁?!”
付辰却不理会混混的话,只是压着他的腿喊叫:“撞坏了小爷,你得赔钱。”
听到这话混混忍着疼痛,再次打量付辰,东北汉子的体型普遍的高大健硕,再加上最近戒烟运动,更是比一般人壮了许多;
再看他自己虽然不算瘦小,可毕竟常年沉溺酒色,和付辰一比就差的远了。
就这样的人,他才不信撞坏对方,分明是想讹他!
“你他妈的知道老子谁是吗?就像讹老子!”
听到混混满嘴脏话,付辰邪气地笑了一声:“你不说,小爷他妈的知道你谁是谁!”
他这话说着手下却没停,身体发力死死地压住混混的双腿——这可痛得很,据说当年号称日本镰仓时代的战神源义经,手下有一员虎将叫武藏坊弁庆,给踢到这部位都会痛到流泪。
这混混就一小流氓,哪里是什么战神手下的虎将,现下的他只觉腿都要断了,立马鬼哭狼嚎起来:“这位爷,这位爷饶命啊!”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硬茬子了,倒是也能屈能伸,急忙开始求饶。
“你说什么?小爷我被你撞坏了耳朵,没听清楚。”
付辰不搭理混混的一套,继续发力,混混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直到这个时候,混混也明白付辰的意图了,哭喊着:“小爷饶命,小的这里还有几块大洋,小爷拿去看病,我再也不敢了!”
“几块大洋?”付辰却不满意,手下继续发力,“你爷爷我非洋医院不去,你几块大洋就想打发爷爷了?”
“啊嗷!”这么一下混混叫的声音都变了,仿佛都听到自己骨裂的声音,“我还有个金镯子,一起给大爷,大爷就饶了我吧!”
“拿来爷看看。”付辰龇牙笑笑,从这混混手里把镯子一把夺过去,“这他妈什么破烂,岁数估计比小爷的奶奶都大了!”话虽如此,打发一两块也是没问题的。
聊胜于无,老子买几包烟也是可以的。
混混哪里知道付辰是这个心眼,身上疼得都发抖了,急忙从兜里把所有东西都摸出来给了付辰。
再次确定这二货是榨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付辰才是放开了混混,冷笑道:“小爷认下你了!若是被小爷发现东西是假的,仔细你小子的皮!”
“不敢,不敢!”混混早已经被付辰打怕了,而且他此时也看到了同行的卢长远,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连滚带爬地跑了。
至于,他那位被装昏的“爹”,早就在他被付辰控制住的时候,悄摸爬走了。
付辰的举动赢得了围观人的一阵叫好,毕竟这两个混混在这儿折腾老百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付辰当下对着四下一通抱拳示意过四下,人群见坏人都给打跑了,也就渐渐散去了。
江景泽一笑,上前给他拍了拍土,洛绾心却三步并作两步,捡起被混混丢在地上的皮包,用手绢又仔细擦了擦,含笑走到刘太太面前:“您没事吧?”
被混混一阵纠缠吓得惊魂未定,刘太太站在太阳底下粗喘了好一阵子,才转过头勉强挤出两个字:“谢谢!”
心知这位营长夫人是吓着了,赶忙把洋伞遮住她头顶阳光:“刘太太,我们的车子就在那边。”
已是遍身狼藉的样子,见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刘太太顿时涨红了脸。
付辰眼珠略微转了转,笑道:“前面有个茶馆还算干净,绾心你不如带上刘太太去那边换件衣裳。”
说着便直接上了车开去了茶馆,卢长远也是个周全的,下车直奔成衣馆就买了件旗袍送来。
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刘太太精神到是好了很多,她转头看向洛绾心再次道谢:“姑娘,我是不是见过你?”
洛绾心本来就打着套近乎的主意,此时听到刘太太问,温婉地笑了笑:“刘太太好记性,上周的茶会上我们才见过面,我是张行长的外甥女心儿。”
“哦,是你呀。难怪面善,今天可多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啊,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家老刘也不在。”刘太太再次感谢了洛绾心,接着又看向之前帮他出头的付辰,“那位是那家少爷?我也要谢谢他。”
洛绾心并不想暴露付辰的身份,只是胡乱的回答了一句:“那是我表兄,姓付。”
这要是换成刘营长也许听到“付”这个姓氏还要想一想,可是刘太太就是一界妇人,当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对着付辰又是好一通感谢,还在打听付辰是否婚配,看样子是打算把自家女儿介绍过去。
这个情形让付辰不仅苦笑,好不容易找了个家中已经给订婚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一旁江景泽看着这情形不禁无语,这位营长夫人也太热情了。
也许是洛绾心生得美丽,也许是说话温柔得体,刘太太很快就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