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甚至还要赔着一副笑脸。
说话间付辰却并没有急着提要求,刚才那一番打太极,付辰就看出来这货必然是个貔貅的性子只吃不拉,想让他乖乖掏钱出来,光是吓唬着是不行的。
说着,眼光一转又对着李志冲笑了笑:“有个事情,我一直没大想明白,还想请教李长官。”
一听长官这个词,坐在八仙椅上的李志冲立马一颤,身子急急忙忙往前探了探道:“三少爷,何出此言,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别人不怕他付家赫,但这位通县守军的最高长官是不可能不怕的,毕竟现在他还属于北平方面的辖制,要把三少爷得罪了,前途毁了倒是小事,万一给穿小鞋什么的,指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况且少帅还在北平,那位更是惹不起啊!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付辰笑容更甚:“我家父帅,常年节制黑龙江的三军,倒是很少涉足关内……只是我家父帅嘛,嘿嘿,最讨厌的就是祸害老百姓的土匪胡子,这常年来吧,也是一直带着兵四处剿匪。”
难不成,是告诉自己,他这带着北平的兵过来剿匪,是为了讨自己老爸的欢心?
不过,虽没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李志冲还是唯唯诺诺道:“是是是,付将军平日里最是爱民如子,我们这些人最是清楚不过了!”
这一句说完,付辰口气突然急转直下:“只是呢,这儿的土匪是让我大大涨了见识!小小一个土匪窝,居然把这四下的地盘摸了个透透彻彻不提,居然还跟你们通县搭上关系了!”
连带江景泽也是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说这话,立马趁热打铁道:“就是,这要是让我们家主子知道了,该是怎么想呢?我说家赫兄,前段时间听说崩了个团长,就好像跟长白山的胡子头有关系,这事你听说了吧?”
“是啊,当然听说了嘿嘿。”没想到这江景泽居然学精了,付辰也是大笑了几声,“你说是崩,可我记得怎么好像是绑了块大石头,扔嫩江里头去了呢……”
两人越说越上了劲儿,甚至连处决的过程都描述的一清二楚,更不用说那个倒霉的团长如何挣扎,脸部如何地扭曲,身子如何地在水里挣扎。
甚至最后付辰还做了一个横死吐舌头的表情,看着的江景泽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不过,跟着付辰的这些日子里,他是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于是清了下喉咙,正色道:“其实这还算轻的吧,能沉江至少还留了一个全尸。”说到这里他凑到付辰耳边,用整个会客厅都听得到的声音“悄声”道,“我听说,那个黑龙江那边有个县长,不也是私通土匪欺压乡里,还和县里的富商勾结,然后被少将军抓了,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上百刀才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还瞥了李志冲三人一下。
付辰跟着江景泽的眼神也看了一下三人,然后笑了一下道:“这我听说了,据说请的还是前朝的刽子手,那些刽子手可不是一般人,上百刀算什么。据说若放在是旧时候皇帝下旨意,一个罪犯需要凌迟三千刀才能死,少一刀都要拿这些刽子手来抵。所以啊,没有个金刚钻,他们也不敢拦这个瓷器活的。”
“哎呀呀呀。”江景泽听得直砸吧嘴巴,不过却竖起大拇指,“这也是罪有应得的,身为一方父母官,不说造福百姓,还是和土匪联系鱼肉乡里。少将军干得漂亮。”
付辰和江景泽这边说得绘声绘色,简直是唾沫星子乱飞的程度。可是何云正和李志冲以及赵青山却听得心惊肉跳,冷汗直流,他们完全不怀疑付辰和江景泽口中所说的真假。
黑豹子父子的威名,他们早就耳闻,这一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坐实了传言而已。
过了半天,李志冲才开口,背后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将军父子果然英明神武,这些吃里扒外的官员真是罪有应得。”
何云正见到李志冲开口也急忙跟着表态,生怕把自己落下:“没错,黑豹子全家可都是英雄,东北军走到哪儿都被百姓拥护。”
何云正一通马屁拍过,接着又表态:“大帅如此爱民如子,自然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也不能落后,是吧志冲兄。”
刚才凌迟的一番话听到的李志冲差点尿裤子,如今见到何云正给了自己表态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急忙伸手接住:“云正兄这话说的没错,我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为国为民。”
付辰见到两人吓成这样,满意的笑了笑,侧头和江景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又把眼睛转向了赵青山。
赵青山的胆子还不如何云正还有李志冲大,一身名贵的蜀绣长衫早已经湿的几乎能拧出水来了。
这时候见到付辰的眼神更是吓得浑身的肥肉都颤了几下,他也不是傻子就算不想出钱,也清楚命和钱的那个重要,急忙开口道:“是是是,两位说的对,不仅仅两位父母官要学习,我也要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