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脸上虽带着愤怒的表情,但这双漆黑的瞳子始终保持着绝对的镇定。
这种毋庸置疑的镇定,让原本眼神涣散的江景泽立时平静下来:“兄弟,我信你!”
付辰一笑:“别动……若是疼,就喊出来。”然后,他稳定了一下有些发抖的双手,继续挑开这些羊肠线。
一股难掩的臭气从伤口传来,付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果然证明了他的推测:创面被污染过了,而且如果他没猜错,对方用的是金汁。
所谓金汁,其实就是粪水——这玩意在几千年前的古战场就有人用过了。有人在刀剑上涂抹,更多的是在飞矢上涂抹,很多中了箭的士兵们,伤口会被金汁所携带的细菌所污染,在缺医少药的年代,很多人因此阵亡就不足为奇了。
付辰暗想着,这个下手的人够阴的,为了不让发现,肯定是用灌了金汁的注射器,然后通过缝合表面的缝隙,把脏东西打进创口内部去。
“混蛋!”付辰一拳捣在床板上,把江景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发问,满头冷汗的兄长和林清泓急急火火地赶了过来。
“家赫,你这又打算干什么?”看着江景泽的那个硕大的伤口不住地渗血,付汗青急了,“不是有好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