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这,这就是自家兄长付汗青!
付辰心底也是突地一跳。
男人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俊逸的相貌,身材却足足比付辰高了一大截,面孔带着军人独有的冷毅。
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气势,散淡的目光虽然不见得如何凌厉,却让付辰心底顿时多了几分敬畏。
“家赫,”付汗青上前,张开双臂死死将他拢入怀中,“一听到消息,家里都急坏了!谢天谢地,总算是没事!”
“兄长!”这个陌生,却异常宽厚而温暖的怀抱瞬间让付辰热了眼睛。
自打穿越以来,有关家族,“黑豹子”,还有兄长的传说听了无数。现在,这位久负盛名的兄长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却给他带来了长久未有的亲情温暖。
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付辰收紧双臂,用力地给予他回抱。
“大哥,你听我解释!”房间里最慌的莫过于江景泽了,顿时钻被子里就露出两眼来,“可真不是我把家赫兄弄得……啊!”
还没等他说完,付汗青上前一把掀掉他的被子,就拽住耳朵:“你小子,走的时候怎么拍胸脯保证的?来,再给哥哥我重复一遍?”
就算是痛,这小子也只是龇牙咧嘴,连哼哼一声都不敢。
“我说姓付的……”江景泽脸都绿了,却也不敢大喊大叫,“快给我说句公道话啊!”
他这副鹌鹑般的样子实在好笑,可付辰哪有心思笑他,赶忙道:“兄长,我看你就饶过他吧,这回若不是景泽拼死护着我,只怕我现在不能站在兄长面前了。”
松手放过,付汗青先是一怔。
“别动。”伸出一只手按住江景泽,付汗青撩起他的寝衣,旋即“嘶”了一声:“这,怎么伤到的?”
付辰赶忙上前详细一番解释,付汗青越听越是激愤,只是在军中久了惯于控制情绪,没有马上显现出来。
不过就算如此,额角处还是暴起了青筋,冷笑道:“清泓,你们南京搞得好啊,小日本把摊子都支起来了!再是由着他们折腾,校长也要惊动了吧?”
林清泓听得分明:这位远道而来的高级军官,除了不满幼弟受袭,恐怕更是气愤他国的间谍横行。
自皇姑屯后,付家对日本人仇视态度日甚,隔三差五便是带着部队压境演习——更是在奉天旅顺等城市天罗地网,但凡逮到通敌便直接游街枪毙。
东北付家严防死守的鬼子,现在在首都扎堆了,于公于私,这都是打他南京守备军人的脸!
“日谍太狡猾,也怪不得清泓哥哥。”付辰又是说道,“城里也抓了他们不少人,现下必然是做鸟兽散了。”
说话间,蒋妈和顺子已然将付辰的东西收拾停当,江景泽哪敢违逆自家的顶头上司,赶紧换过衣服起身下床。
付辰三人身子都不算大好,养了几日倒也没什么大碍。既然主事的哥哥都安排好了,也就不必要待在医院了。
不过付辰唯一有点可惜没在这鬼子的医院再顺点什么东西走,再弄点什么消毒液酒精什么的其实更香……不过民国年间,国内的蒸馏技术已是相当先进,消毒液酒精什么的其实也不在话下了。
回到洋楼,差不多接近下午三点半了。不过,付汗青到南京之后应该是先到的洋楼,然后安排人前前后后收拾了一番。
不光如此,南下的还带了兵来,全副武装的东北军把个把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敬礼!”看到众人走下车来。带头的军官一磕军靴,所有的士兵脚跟一顿立正敬礼,枪托触及坚实的地面发出整齐的声响——阳光下,每一颗帽徽和枪口都散射着逼人的光芒。
“本以为你来考个试,用不着兴师动众的。现在看来不弄点人过来,会觉得咱们东北军怂包!”付汗青大手一挥,“走,上楼休息休息,我把奉天最好的大夫都一块带过来了,等会儿细细帮你们几个看看。”
到底是亲人,就算见着已无大碍,心里还是记挂着。
付辰感动,说道:“兄长,我挺好的!养上两日便没事了……倒是景泽,他急着替我挡刀,伤口着实太大,该是好好给他看看才是。”
“听你的,不过可千万别勉强。”虽是对那医生吩咐下去,付汗青还是把弟弟扶进门去,“躺下,清泓说你被鬼子放了一枪,可还好?”
“兄长你就别担心了,我真好得很。”付辰龇牙笑了,“就是好久不见兄长,想得很!”
付汗青又是一愣:“考了个黄埔,还真是长大了!以前没心没肺的,在家除了闯祸,就是成天惹父亲生气。”
那我也不知道原来这位到底是个什么“人才”啊……
付辰抓了抓头发还没说什么,他这位兄长又是问道:“在黄埔可习惯?还有那些直系的混蛋,可有把你怎样?不过我倒记得章教官和焦文龙应该都随着一块搬南京来了;一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