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赫,你没事吧?”
出了这泥水池子,江景泽才是发现自家兄弟没跟上来,见他这副尊荣不禁急了,刚要跳下来,却给付辰拦住:“快跑,我没事!”
对方的下三滥反倒是激起了付辰的好胜心,调整着呼吸他马上照着独木桥飞奔过去——衣服裤子都吸满了黄泥,付辰感觉沉重得不得了,可他心中却只剩下“赢了那孙子”这念头了!
猛地对独木桥发起了冲刺,要知道这玩意虽不算高,但只供教材的那部分是根削平的独木,大概之后一巴掌多宽,除了最先跑上去的江景泽和许霆钧,后面几位包括那个阴阳怪气的郑海祥都不敢上。
就算浑身沾满了泥,付辰还是以极其利落的动作几步就跨了过去,过独木桥的时候就得这样一鼓作气冲过去,在上面磨磨蹭蹭反倒更容易摔下来。
几乎是以玩命的速度照着高墙冲锋,浑身是泥的付辰心中憋火,压根没把保存体力当回事……对手都耍上了阴招如此不要脸,那么自己进实验室歇口气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上高墙的前一刻许霆钧追上了跑在最前面的江景泽,率先一跃翻了过去。吃惊不已的江景泽紧随其后,也是一个引体向上翻墙过去,就在他整个人翻过去时,付辰却听到墙的另一头传来江景泽的惨叫。
“兄弟!?”由于这道两米多的高墙挡着视线,付辰根本看不到对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照着木制的墙体发动冲锋,然后屈膝猛地跃起,伸手死死抓住这道木墙的最高处。
想要引体向上并蹬腿过墙的他失败了——这副见鬼的身体根本没有这样的力量!
这一路跑过来,付辰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骂这副糟心的身体了。
可他知道就算骂也没用,于是转身又退了十几步……记得刚上军医大那会儿,作为一个白面书生的他臂力也相当差,但那个时候障碍跑也是军医大必考的项目——起初为了应付过关,付辰学了个蹬墙的绝招,就是在冲刺的最后一跃跳起,然后右腿蹬到最高处。
这样一来,对臂力的需求就降到了最低。
就在付辰过墙落地的同时,他吃惊地发现江景泽正跌坐在不远处。
急忙吃惊地跑过去,他这位兄弟恶狠狠地骂道:“那,那个混蛋……在我落地的时候伸脚绊我!妈的疼死我了!”
弯腰快速撩起他的裤腿,付辰发现他的脚腕扭到了。
“兄弟,我被他害惨了!妈的,就算只能明年再来,你也得给我弄死他!”都这种时候了,气喘吁吁的江景泽还在忍不住地连骂出声。
“还不到放弃的时候!”恶狠狠地照着许霆钧的背影瞪了一眼,付辰又是进了实验室。这里有专门应对跌打损伤的喷雾,但付辰现在要找的不是这个。
训练场上时常有受伤的情况发生,军医们会拿出一种喷雾对着创处喷射——这是一种临时的麻醉止痛药物,可以让伤者在短时间内恢复运动能力。军队用,但频率使用更大的地方还是赛场,运动员们在场中受伤,只要喷一喷就能立刻恢复到比赛当中。
拿了这东西付辰也顾不得休息,照着兄弟的扭伤就喷过去。
“你这是什么鬼东西?”作为民国人的江景泽哪儿见过这玩意?可当下就觉得脚腕不疼了,马上惊喜地瞪圆双眼。
“先别磨牙!”付辰知道这玩意只能短时镇痛,等扭伤再次发作就不管用了。只能趁着这会儿让这小子跑完全程才是正经——至于报仇,这一根筋铁定不行了。
况且就算他能行,付辰也从来没有想过“报仇”这种事情让别人来!
妈的,仇不过夜,恨不记账。老子从不记仇,因为有仇有恨当时就报了!
双眼登时多了几分杀气,付辰照着许霆钧冲了过去——前面是最后一道障碍铁丝网。去程要从底下匍匐前进,而返程则是要从铁丝网上面的空档快速的跳过去。
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冷笑,付辰对着也是紧追上来的江景泽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立刻俯身下去匍匐前进。
铁丝上面刻意用短铁丝缠绕,做成一些坚硬的铁钩,稍不小心就会受伤。
许霆钧这样的壮汉反而不好通过,身材偏小且瘦的付辰反而行动容易;再加上付辰经过多年训练,钻铁丝网跟玩一样,没几下就追上接连阴了他俩人的家伙。
薄厉的唇角突然上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付辰在超越的对手的同时,突然加大了动作幅度,似是在奋力前进,其实是照着这阴货的脸直接踹过去的!
“啊!”从额头到脸直接吃了这一记飞脚,剧痛的许霆钧几乎直接就晕过去。
痛倒是算了,关键被脚丫子踹脸实在有够羞辱,况且付辰这脚底还全是刚才在泥坑里踩出来的烂泥,又接连混合了地上的黄土,外加这么狂跑了一气,光是那脚臭就够受了。
“教官……”愤恨交加的许霆钧双臂一撑,想从地上站起告状,可他忘了自己身在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