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一个有可能对郡主造成威胁的人物无端放进来。
青灯走到那张王座后面,缓缓伸出手指抚摸背椅上面的雕龙画凤,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崔绣疑惑道:“你笑什么?”
青灯闻言微微一愣,就像是听到磷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不禁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我笑什么?”
作为曾经那个最有资格坐上这张位置的人,青灯就像是抚摸一个赤果果的美人一般眼底的眷念近乎痴狂,不断轻轻地抚摸着王座,看得后面的崔绣一阵头皮发麻。
崔绣暗自腹诽,这和尚莫不是上一世是个没怎么摸过娘子手的痴情书生吧,迈脚就欲离去,却被和尚伸出一只手给拦下。
崔绣微眯双眼道:“你想干什么?”
青灯先是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抬高了语调:“想僧我本是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哥,这一世却不曾想沦落至如此境地。”
崔绣微微皱眉,一时不知道这和尚突然装疯卖傻意欲何为。
青灯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崔绣,双手合十。
崔绣皱眉道:“你这是作甚?莫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崔绣从来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儿时在那座冷宫长大,经过宋若雪的种种“历练”,再之后在那座处处有危机的京城凭借一个吏部主事的身份混得顺风顺水,事无巨细,皆是崔绣一人在无数个深夜里默默盘算。
但眼前这个和尚给了崔绣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令崔绣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生莲心就算他曾经在那位前朝的白衣国师那里听过,但当真正面对这样一位前世大佬时依然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和尚直面上并没有带给崔绣任何不适,没有当初面对前朝司礼部监印宋若雪、大秦开国大将军曹修的那种压抑和阴沉,可是在不确定一件事究竟是好还是坏的时候,崔绣习惯了先保证让这件事情不坏。
青灯出人意料的盯着崔绣的眉心正色道:“施主你这里有妖气。”
崔绣闻言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去,不理会这个虽然看着眉清目秀但实际上有些疯疯癫癫的和尚,心中暗自腹诽。
和尚看着那席飞鱼服的背影,眼底带有些许笑意。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长辈看着叛逆的晚辈在那里懊气而不自知,慈祥而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