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子处于此情此景,郡主破荒竟然觉得有些羞愧,就欲开口,却被崔绣突然一个翻身翻到身边,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李时毓突遭此状,右手下意识反击,却被崔绣一把抓住,顺势一带,整个人几乎覆在了郡主身上。
“你!”李时毓猛烈挣扎,就要破口大剑
“嘘!”崔绣忙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异响。
崔绣和李时毓目力皆非常人能比,寻声望去,只见几个人影在荒野处敲索着什么,动作有序,并无言语,好像是在挖地。
他借着月色隐隐见着那几人手上是一些锄头,铁制的锄头尖处有些反光。
当那反光有一瞬照到坑里那饶面容时。
李时毓突然一震。
“怎么了?”崔绣轻声道。
李时毓有些不敢相信:“那应该是一个用来埋死饶坑。”
西北平民大多贫苦,没有多余的钱财买棺材来安置家中故去之人时,往往会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已故之人埋在山野处。
崔绣微微点头,有些疑惑:“但埋人怎么会选择如此时日?”
郡主顿了顿,有些犹豫道:“可若是我没看错,那坑里的应该是”
“孙仲节度使!”醉仙楼内。
崔绣先把李时毓扶着坐下,笑道:“郡主莫急,你们这西北的酒可是比较烈的。”
李时毓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而尽。
崔绣见状有些无奈,心道这郡主还真是个犟脾气。
他缓缓起身,走到帘子旁边,透过内有三种不同花色的帘子看着一楼的戏台,笑道:“郡主都到这里了,不去看看你的情人?”
李时毓撇嘴道:“你是那花魁?”
崔绣微微一笑。
李时毓哼道:“要不是她痴心妄想,想做我的嫂子,我那次也不至于那般戏弄她。”
崔绣闻言有些惊讶,这醉仙楼的清倌花魁竟然还曾和那位西北王世子暗通款曲。
他好奇道:“那世子殿下呢?”
李时毓听到这个就有些烦恼,整个人都没好气道:“我哥不知道是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迷魂药,一对她魂不守舍的,甚至还把自己逼去了边境,是什么以缓相思之愁,真是气死我了。”
崔绣微微眯眼。
看来这对实际上并非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关系很不一般呐。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崔绣莫名有些心烦。
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崔绣来到几案前,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令牌放在桌上。
李时毓接过一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崔绣解释道:“这是我几日前在芷泉巷中截下的一队伪装成江湖草莽的六扇门精锐中搜出来的。”
李时毓微微皱眉:“六扇门也在此列?”
崔绣叹了口气,道:“六扇门在西北的分舵虽然从势力上来看极为一般,甚至还比不上一些西北大门派,而且据我的消息其中也没有九品高手坐镇。”
他扇了扇那柄白玉柄的扇子,继续道:“但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李时毓狡黠一笑,“我记得你当时不是那位齐尚书的孙子在六扇门历练吗?”
崔绣闻言有些尴尬,“这个的确是。”
李时毓突然抓起桌上的令牌,看着上面略有些凌乱的花木鸟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令牌。”
她拿着这块令牌左看右翻,轻声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叫作紫阳山庄的江湖门派的令牌。”
崔绣闻言略微思索一番,却没有结果。
李时毓撇嘴道:“别想了,你好歹也算是个九品高手,这种二流门派怎么会上你们锦衣卫的名单?”
崔绣疑惑道:“既是如此,那郡主又是何以记得这个门派的?”
李时毓闻言有些结结巴巴道:“这个嘛其实我当时”
崔绣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眯眯地道:“莫非这个门派曾经被郡主大人祸害过?”
李时毓轻轻咳嗽一声,轻扬玉手,作势要打。
崔绣笑意不减,忙道:“应该是被郡主大人大驾光临过才是。”
他突然语调一转,“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而郡主又早就暴露了身份,这趟紫阳山庄之行怕是不能带郡主随行了。”
李时毓闻言那狭长英气的眉毛猛然一挑,“你敢?”
崔绣无奈道:“此事事关西北节度使一案,堂堂一位正三品官员遇害的大案,郡主还是莫要掺和添乱了。”
既然令牌的来处已经知晓,崔绣才不愿意带上李时毓这个拖油瓶。
这个西北妖女虽然不像自己想象那般野蛮愚钝,但对于向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