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一柄贴身的保命飞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出鞘。
宋别突然身形一动,甩开周身飞剑,再向那青年飞掠而去。
青年见状有些吃力的横起照胆,却被书生一剑挑飞,落在书生手郑
宋别左手抬起这把照胆,微微打量一番,笑着赞叹道:“好剑!”
这次是真的剑。
青年神色阴晴不定。
宋别将青玉剑缓缓收入鞘中,轻声道:“今日我放你一马,但若是还有下次,我也不能对不起江湖上的朋友送给我的西北地头蛇的称号,必割下你的舌头来泡酒。”
言语之中虽然温和但寒意却不言而喻。
青年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但据闻这位地头蛇虽然心狠手辣却是言出必行,他心中微微一动,那柄最后一把如钢针般细的飞剑悄悄从潜藏在郡主身边离去。
他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地头蛇还算识时务。
书生三两下就把青年点了穴,锁住了经脉,脸色始终波澜不惊。
若是这个子不知好歹执意偷袭郡主,那么他也顾不得什么东临剑阁的报复,就算这子是那位东临剑仙的嫡传,他也得死在这里!
书生转身走到郡主身前,温声道:“此剑长约三尺,名为照胆,剑身不宽,重量略轻,适合郡主。”
李时毓轻轻点头,温声道:“师傅怎么不杀了此人?”
书生缓缓摇头:“东临剑阁为大秦中江湖门派执牛耳者,若是这子真是那东临剑仙的儿子或者是嫡传,把他杀了,无异与整个江湖门派作对。”
李时毓闻言微微点头。
书生微微一叹:“你呀,就是有些太急了,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点,你哥哥做得比你好。”
李时毓闻言眼神有些黯然。
书生心知错了话,忙笑道:“若是我感应不错,山下那位东临剑仙怕是亲自到了,郡主可要去看看?”
一席红衣轻轻点头,脑袋微微望向北方,轻轻摇扇。
那里有一个志射狼的哥哥正沙场秋点兵。崔绣穿着一身飞鱼服,面带峥嵘覆甲,骑着使团栓停在客栈休息的军马,一路东出凉城。
此行一趟身份除了西北王府之外不能暴露,西北王提出的条件是好处对半分,实际上崔绣对此并不敢兴趣,能不被惹一身腥就算是不错了。
他感兴趣的是刺杀孙仲的幕后之人。
如果真的是那位京城中常年不露面的“老大人”
崔绣眼神一凌,眼中杀意隐现。
军马飞驰迅疾,这次京城使团出使所用的军马均是青龙营中万里挑一的好马,骑着并不算太过颠簸,但奔若惊雷。
一路飞奔到崆峒山脚下,秋风袭人,高峡平湖。
只是崔绣来不及欣赏这浓浓秋意,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点,然后瞬间放大。
没有任何感应,毫无凭照。
他瞳孔陡然放大,猛然在马背上向后一仰,几乎贴在了马背之上,堪堪躲过那柄碧玉剑身的飞剑,剑气逼人。
九品!
御剑术!
崔绣心中一动。
再下一刻,他凭空跃起,战马奔过的一片脚下土地突然刺出一柄通体漆黑的飞剑,直接洞穿了崔绣刚刚脱离的战马,那来自青龙营的好马哀嚎一声,重重向前跌去,激起尘土无数。
崔绣身在空中,远远依稀看到远处山脚一辆藏青色马车,双眼微茫
马车前。
老马夫坐在车前,笑呵呵道:“想不到连锦衣卫的字一等也来凑热闹了。”
车内公子闻言微微皱眉:“锦衣卫?是南镇抚司还是北镇抚司?”
老马夫笑道:“若是那副面上覆甲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白面无相。”
锦衣卫北镇抚司字一等覆甲为白面无相,南镇抚司字一等覆甲为黑面无常。
公子有些疑惑道:“北镇抚司的人怎么会来?”
按理此次出行那位“老大人”曾过,此次北上可能会出现一到两名南镇抚司字一等,因为那位国师虽然不会对孙仲此人下手,却会阻拦他返京,毕竟这人和那位曾经的司礼部监印有过太多渊源。
可却出现了一名北镇抚司字一等,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要知道北镇抚司可是比南镇抚司的水要深得多,不仅连京城的防控布局都在人家手里,而且离圣距近,几乎日夜相随圣驾,那位北镇抚司指挥使杨大人实在是位居区区数人之下,位高权重,深得皇上信任。
而且北镇抚司中鱼龙混杂,不像那座南镇抚司几乎都是国师的人,北镇抚司中那位杨大人在其中的势力可占七成之多,国师再占去两成,剩下的一成才是由自己掌控。
这位被东临剑仙称为公子的年轻人微微皱眉,轻声道:“杀无赦。”
老马夫闻言微微一笑,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