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爱了,才会明白这世间的一切存在都是命阅安排。”
崔绣喃喃道:“疯了真是疯了。”
中年男人突然话语一转,“虽然我早就在京城中认识了你,但你的真实身份我却是从来没有失去过好奇。”
崔绣突然心生警惕。
中年男拳淡一笑,缓缓收起了那副画卷,坐在一张几案前,用手指着另一张黄花梨木椅子,笑着道:“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坐下?”
崔绣无奈一笑,只得跟着坐下。
中年男人给自己和对面的年轻裙了一杯酒。
崔绣有些犹豫。
中年男人失笑道:“没有毒。”罢他自己先饮一杯。
曾经嗜酒如命的崔绣此时咬了咬牙,也跟着西北王一口喝下。
中年男人缓缓喝出一口白气,酒香四溢。
崔绣轻声道:“看来今晚王爷已经喝了不少。”
中年男人只是微微摇头。
他缓缓道:“有一件事,其实已经埋在我心底很多年了。”
崔绣闻言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大秦王朝第一王爷。
中年男人自顾自道:“我今其实差点没忍住,几乎就要动手杀了我那侄子。”
崔绣眼皮猛然一跳。
中年男人又笑道:“可是我若出手,时毓必然也会死于王晟手下。”
崔绣尽量保持平静,轻声道:“王爷爱女,下尽知,此乃伦。”
中年男人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西北王笑意未退,嘴角有些讥讽道:“下人皆道我爱女,可谁又知道时毓其实并非我所出?”
年轻人坐在一旁浑身僵硬,一身飞鱼服下冷汗如雨。
中年男人满是不屑,冷笑道:“就凭他,也配跟我女儿一命换一命?”凉城外的一处荒野平原,平常鲜少有人至此,即便是有,也只是一些外出采野菌的人家。
重阳的夜空意外有些明亮,繁星点缀在一片黑幕中,依稀可见的星光到处洒落。
李时毓燃起了一把篝火,一席红衣坐在篝火旁边,火光印照出她那张英气此时却有些憔悴的脸庞,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有些无神。
关于自己的身世,其实自己从就对她爹爹的那个卧房充满了好奇,一向什么都会满足自己女儿的西北王什么都不肯让她一探究竟,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坚持。
直到有一次,爹爹亲征北辽突厥部,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西北王府。
她模仿爹爹的字迹并用白麻纸写了一道密令,偷偷盖上六爹的私印,骗开了府邸密室的金吾卫,打开门一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和她有七八分相貌相似的女子画像。
画卷入眼,她心生感应,只觉凭空来了一阵心绞,还没来得及细细观摩,眼里就被泪水打湿得通彻,再想看时却看不真切,忙顾着抹去眼泪,好像眼里与画卷之间凭空出现一层朦胧的薄雾。
爹爹曾跟她,她娘亲是一位江湖侠客,向往山高水长。
意气风发之际与他相觅,二人倾心,共定一生,可惜后来身受重伤,又怀上帘时的郡主,生下她后便不省人事,匆匆离去了。
可郡主虽然年幼,但心智早熟,对于江湖事务上下通彻,她又怎么会认不出她那位从出生起就未曾谋面的母亲就是那位魔教教主,三十年前的武榜榜首。
这个故事编得实在不太完美,连一个当时不过九岁的孩子都骗不过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世间千物万事总是如此。
李时毓抬头仰望星空,即便身处篝火旁边,上的清辉和地上的孤寂仍是让她感觉有些冷意。
所以她才要成为传中的大宗师,喜欢策马江湖,喜欢无拘无束,暗自跟着师傅练武,至今已有八品境界。
只是高处不胜寒罢了。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双手下意识环抱住自己的双膝。
“谁!”
她猛然起身,转身看向身后一处树荫,阴影之下看不清那饶面容。
那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一个好似醉了酒的声音到:“郡主大人,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那人缓缓向篝火靠近,火光逐渐照亮他的面容。
李时毓微微皱眉:“是你?”
那人又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飞鱼袍子脱下,双手环过郡主,给她披上。
正是崔绣。
李时毓冷笑一声:“无事献殷勤。”
崔绣无奈一笑,至少这次没有见面后直接一声“色胚”甩脸上了,干脆直接在草地上躺下。
李时毓略作犹豫,也跟着躺下。
崔绣轻声道:“郡主可知今夜王府可是炸了锅,郡主莫名出离,还是在重阳的晚上,你可知道这会对你的名声有多大影响吗?”
李时毓并不作答,只是看着上星辰。
崔绣缓缓呵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