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亲赐的马车,个头要很多,大概只够一个人坐在其郑
崔绣看着待在原地没动的楚潇潇,蹙眉道:“还不上来?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
楚潇潇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连忙上车。
她虽是江湖人称冀州一枝花,样貌堪比那些个京中名牌,但身子并不干净,她有些害怕这位面如傅粉的公子哥有洁癖。
车内空间不大,只够一人坐下,她进去的时候微微低着头,身上那层轻纱在进去时不心被车门一处未被磨平的尖锐挂落,那层印有三种不同花色的轻纱顺着里边崔绣的手臂落下,带给崔绣一种另样的触福
楚潇潇俏脸微红,轻声道:“公子得罪了。”翘臀便轻轻坐在了崔绣的腿上,结果一个没坐稳当,她轻轻向后倒去,娇躯跌在了崔绣身上,崔绣只觉一阵花香扑鼻而来,此时虽值秋深,但闻之却如春风拂面,就像是风微微吹皱一池湖水,惊起阵阵涟漪。
崔绣眉毛一挑,双手绕过腰间抱住楚潇潇,回想着她方才其实有些刻意的动作,脸上却并无不满之色,又是面无表情地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不愧是冀州一枝花,这么快就开始讨好我这个新主子了?
由于还没有关上车门,车下的顾南衣把这一切看得清楚,她看着那两人莫名缠在一起的身体,眼神有些嫌恶,撇嘴啧啧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果然是造地设的一对啊。”
崔绣没有理会顾南衣的冷嘲热讽,对着楚潇潇轻声道:“还不把门关上?看来你很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的感觉啊。”
楚潇潇闻言本就有些微红的俏脸变得通红,饶是她床上功夫登峰造极身经百战此刻也有些架不住面子,轻轻关上门。
胡继宽轻甩缰绳,一辆有些娇暧昧的马车正式启程。顾南衣在一旁看着两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亲亲我我,一时难得有点不自在。
她索性转过头,自顾自地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顾南衣心中微微叹气。
只是可惜了这个漂亮妹妹落入禽兽之手。
这禽兽不仅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还故意给自己下了封印,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那夜和西北王有过一次密谈的崔绣此时心中百感交加。
他看着怀中的李时毓,看着这个在西北江湖从来都是肆无忌惮的妖女此时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轻轻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抚摸着她的乌发,细细品味着指尖上的柔顺。
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能造出这份值得的缘分?
崔绣不知道那位西北王心中所想,他也不想知道。
他此时能做的只有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李时毓却突然挣脱了他。
他没有松手,柔声道:“别闹。”
这一声,道尽了他二十多年冷酷无情下的温柔。
或许在顾熙死的那一刻,他那颗原本无情的心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不是有情,而是有意。
李时毓转过身去,轻咬红唇,胡乱抹了两下眼睛,在转过身来时,已是恢复了常态。
她冷哼一声,撇了撇头,看似不在意道:“走吧。”
崔绣闻言看着她眼底未完全退去的红润,轻轻应了声。
他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外热内冷,看上去平时一直大大咧咧好像和谁都能聊上两句的郡主,其实心中往往最是孤寂冷漠。
她不会真正把自己压在最心底的东西随意摆出陈列于他人面前。
即使是现在与她不清道不明暧昧的崔绣,也不例外。
恐怕目前唯一那能够与之分享心中所得所失的之人只能是从和她一起长大的叶风浅而已。
但崔绣不急。
顾南衣在前边等了一会,看了眼后边跟上来的两人,却没有手拉着手,眉毛微挑,暗自腹诽,心道这禽兽看来道行还不太够啊。
往往女子哭泣之后最需安慰,此时是最能攻陷她们内心防线之时。
偏偏崔绣就这么乖乖地跟在李时毓后边,连个手也不牵。
她瞥了一眼崔绣,见后者跟在李时毓后边,没有什么异动。
顾南衣心里冷笑一声,跟李时毓并肩走着,她笑眯眯道:“妹妹可是有什么伤心事,瞧啊,这眼角都还有些红润呢,莫不是某个禽兽伤了妹妹的心吧?”着她用手轻轻抹了抹刚才李时毓眼角没有抹干净的泪痕,眼中满是怜惜。
李时毓也不抵触,任由顾南衣的玉手轻轻在自己长长的睫毛上刮去余泪,她突然甜甜一笑:“姐姐叫什么名字?”
“顾南衣。”
“李时毓。”
崔绣在后边不合时夷轻轻咳嗽一声,不过这并不能阻挡二人之间的越来越多的话语。
女子总是容易在有好感并且突遭大变的情况下与另一个女子相互倾诉。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