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摇着扇子,一袭红衣悠悠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那席白衣闻言更羞道:“时毓别闹!”
李时毓是个好动的主儿,叶风浅则是性情淑君之流,一动一静两位人间绝色互相嬉闹着,大有春风牡丹、清泉莲花交相辉映之感,那些使团官员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此次北上果然惊喜处处。
崆峒山地位凉城外城西处,自古就影西来第一山”的奇称。
秋意袭山,林海浩瀚,黄了满山的落叶,水一色。
众人乘坐一辆辆马车悠悠来到山下,一边登山,一边感叹这西北竟也有如此奇景。
一位自在京城里头长大的官员望着眼前的高峡平湖,迎着风好似要乘风归去一般,不禁豪情生来,感叹道:“古人云崆峒山色下秀,没想到以这西北的贫瘠土地也生出如此美景,得之一观,此生足矣。”
李时毓闻言轻轻一拍脑门,无语道:“真是没见过世面。”
那官员闻言被同行嘲笑也不恼,显然是心情极好。
重阳重登山,赏秋,插茱萸,吃糕点,喝菊花酒。
那席红衣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朱红葫芦,一只青葱玉手轻轻捻住葫芦口,抿了一口,另一手不忘微微摇扇,看着满山落叶纷飞,目光好似眺过脚下山水,望到更远处。
她轻声呢喃道:“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
此次西北王府与京城使团一起游赏崆峒山,王府方面不仅云乐郡主亲临,西北地头蛇宋别也在此列,还有那位金吾卫副将叶辞的亲妹妹,可谓是阵容浩大。
反观京城使团,这次只是派出了一些不大不、无关紧要的官吏,看上去是丝毫不给西北王府这个面子。
不过郡主大人看起来并不在意,一路登山玩水,全当自个儿放松了,一会拉着叶浅风看那峰林耸峙,一会又看那怪石嶙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到处东奔西跑,搞得那些王府下人是焦头烂额。
宋别跟在使团最后方,玉面上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其实王爷对于金吾卫破案一事指望并不大。
金吾卫中虽高手如云,但毕竟根基还尚浅,大多吸收的是江湖上的现成高手,几乎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武功体系,单打独斗尚可,但相互配合之间并不默契。
况且能够在王府眼皮子底下杀人,还能不留蛛丝马迹全身而退,这明什么?
王府里有内鬼!
王爷曾过,最坏的结果甚至不是那位国师府里的玄衣和尚,而是那位京城中常年不露面的“老大人”借他身布局,杀人不沾血,跟王府里的内鬼来了一个里应外合。
只是宋别没有想通的是,那位“老大人”和孙仲节度使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书生看了一眼山脚,心中略微估量,此时他们一行人应该已经走到半山腰的位置了。
云雾似乎就在离众人头顶不远处。
那些鱼儿也该上钩了。
叶浅风与李时毓走在队伍最前面,郡主对着山水一顿指手画脚,得意道:“将来本郡主将来成为传中的大宗师,一定带领一帮江湖高手把所有下都这么好看的地方都看个遍!”
叶浅风闻言面带笑意,并不去打击郡主难得的豪情。
叶浅风轻声道:“据当年大汉正盛之时,我们大秦还是南边一介蛮夷之国,那位大汉子曾经车过鸡头道,登临崆峒山,问道仙人广成子,广成子见大汉子有至道之相,遂保大汉百年风调雨顺。”
李时毓闻言并不作答,目光深邃。
不管大汉当年如何强盛,往事如尘埃,终归是她爹爹的手下亡魂罢了。
山脚下。
一个腰间佩剑的青衫剑客犹然上山,头上戴了一顶斗笠。
不过跟一般剑客不同的是除了腰间那柄佩剑,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较他身形都要稍大一圈的大匣子。
若是宋别跟他见了面仅凭身形就一定能认出此人就是当时偷偷溜上客栈屋檐的偷听之人。
剑客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块糕点,取下斗笠,几口吃下,竟是一个青年男子,看着约莫不过三十,很难想象这般年纪便能瞒过众多高手于顶楼偷听。
青年看着遍地的好山好水,微微一笑:“西镇奇观甲下,是个杀饶好地方。”
他又吃了块糕点,口齿不清地喃喃道:“这次要是拿下了云乐郡主的脑袋,玖儿定会开心。”
大昭寺门前。
这大昭寺来了一个老道士,只是这老道士跟所谓的仙风道骨是半点都不沾边,一身白道袍都快脏成黑袍子了也不见清洗,看门的和尚还以为是哪个叫花子来了,忙进寺庙里拿了两个大馒头递给老人。
老人见到馒头两眼放光,笑嘻嘻的接过,跟看门的和尚他是寺庙方丈的老朋友,多年不见,好不容易过来看看,着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