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三章  我可能是个假王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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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於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於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

扒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於翰墨,见意於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於後。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璧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於寒,富贵则流於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於上,体貌衰於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融等已逝,唯干着论,成一家言。

与吴质书

二月叁日,丕白:

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叁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虽书疏往返,未足解其劳结。

昔年疾疫,亲故多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犹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

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者矣。着中论二十馀篇,成一家之言,辞义典雅,足传于後,此子为不朽矣。德琏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学足以着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者历览诸子之文,对之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干有逸气,但未遒耳其五言诗之善者,妙绝诗人。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於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无以远过。

昔伯牙绝弦於锺期,仲尼覆醢於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隽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後生可畏,来者难诬。然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

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叁十馀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吾德不及之,年与之齐矣。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瞻观,何时易乎?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述造否?东望於邑,裁书叙心。丕白。

与杨德祖书

植白: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仆少好为文章,迄至於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於汉南,孔璋鹰扬於河朔,伟长擅名於青土,公干振藻於海隅,德琏发迹於此魏,足下高视於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於是设网以该之,顿八以掩之,今悉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轩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於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锺其不失听,於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後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着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尝作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所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後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通流至於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於淑媛有龙泉之利,乃可以议於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叁王,五霸於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芷荪蕙之芳,众所好,而海畔有逐臭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共乐,而墨翟有非之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所着辞赋一相与。夫街谈巷,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蕃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成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於名山,将以传之於同好。此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诸葛亮前出师表

臣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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