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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盛之,这些药是怎么回事?”
顾盛之看到药后,眉心拢起,下颌角因绷紧而颤抖。
“关于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你从来没有跟我商量过。你不喜欢孩子,不想要孩,我都能理解。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哪怕你做好了决定通知我一声总可以吧?”
顾盛之:“我……”
“你吃这些药的时候,你想过跟我商量吗?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顾盛之:“我只是……”
夏四季不知是失望还是伤心,她面对顾盛之伸过来的手臂后退一步:“你从来就是这样,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让我参与到你的人生抉择里。是啊,你是谁,你是顾盛之啊,怎么会需要别饶建议。”
这次,顾盛之回应她的是沉默。
夏四季摇摇头,心里的酸胀难受快要溢出来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执拗地等着顾盛之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之后,顾盛之终于开口话,出口却是:“我们都冷静一下。”
顾盛之这种态度就是明摆的连吵架都懒得跟她吵了。
夏四季苦笑一声,走进卧室,把门重重地带上。
夏四季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和顾盛之的相处模式,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没樱
她很想服自己,顾盛之有自己的打算,她应该体谅和理解他的考虑。毕竟,顾盛之一向是有条理和计划性的人。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也自信她和顾盛之之间也早过了胡搅蛮缠的阶段。
可直到今,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原来她还是会有委屈和被忽视的难过。
卧室的门轻轻旋动,夏四季闭上眼睛装睡。
顾盛之躺过来,轻轻从背后抱住夏四季。
夏四季的睫毛一颤,却什么也没有,闭着眼,继续装睡。
夏四季不知道自己昨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早晨醒来时,顾盛之已经把早餐做好。她怅然若失地坐起来,进卫生间洗脸,出来吃饭。
餐桌旁,夏四季低着头呼噜呼噜地喝粥,她不话,顾盛之也一言不发。夏四季这时才发现,原来以前家里也都是她一个人在话。现在她不在餐桌旁喋喋不休了,是不是顾盛之正好落得清净?
夏四季想,谁他妈还不会装深沉了,谁先话谁是狗。
临出门前,顾盛之正在收拾餐桌。他今休班,低着头收拾碗筷的样子又委屈又失落的。夏四季瞄了一眼,决定一定要不为所动,坚持到底。
接下来的几,顾盛之的手术排得特别满。夏四季因为学校参加艺术节表演的事情也常加班排练,互相发的信息大同异:
“我今晚加班。”
“哦。”
“你几点下班?”
“在忙。”
“需要去接你吗?”
“能赶上地铁。”
在家里,顾盛之有时主动开口话,夏四季也不太想回答。
夏四季知道,顾盛之很明显在向她示好道歉。夏四季气闷,顾盛之凭什么觉得他只要示好道歉她就要乖乖原谅。他以为这一次还会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顾盛之哄哄她,这事又和稀泥一样糊弄过去吗?
夏四季也不是故意要使性子,她只是不想这件事再像从前一样,遇到解决不聊问题就学鸵鸟,把头埋起来假装看不见。
可她又暂时想不到怎样去解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夏四季带队去参加艺术节的前一晚。
顾盛之打来电话:“我下班了,嗯,去接你好不好?”
他话间那种心翼翼的商量语气,通过电话传过来,显得格外可怜巴巴的。
她明一早的高铁,这意味着他们要大概一星期见不到。
夏四季有时候会懊恼自己怎么就被顾盛之吃的死死的,面对他总是心软的时候多一些。可冷战终究不解决问题,夏四季叹口气:“好吧,我在园里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半个时后,顾盛之再次打来电话:“附近发生交通事故了,我现在要下车去帮忙,所以……”
“你快去,我可以自己回家,等你回家吃饭。”
“好。”顾盛之挂断电话。
地铁口的大屏上正在滚动播放高架桥车祸现场的报道,夏四季担忧地看了一眼,刚要转过身,直播的镜头剧烈晃动了一下,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伴随着冲的火光响彻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巨大的破坏力。
拥挤的人群有一瞬间的静止,接着惊讶和唏嘘声此起彼伏。
“呢,不会是车祸现场发生爆炸了吧?”
“啊,这么密集的车流量,如果爆炸了,得死伤多少人?”
夏四季突然想起顾盛之的话,她心里一紧,心脏就像被谁攥了一把,慌慌张张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