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战’为红衣教抵命向前,何曾有半点落后。如今留得残命半条,创立拜月教,无非是要替红衣教报仇。二十年来,心念红衣,何曾有半毫离叛之念。只是,如今红衣教在江湖上气数已尽,尹某只能权宜之计,创立拜月教,为张本复仇而已。三位护法难道看不出尹某良苦用心?”
李存恩哼了一声,说道:“眼下你已经是拜月教教主了,这些年从来没有看见你主动寻找网罗红衣教失散的兄弟,你果然有心,不会二十多年来都毫无念及如此去做吧,恐怕你心中早已经把红衣教忘的一干二净!”李存恩向来不服尹风雨,此时见他一会面说话就如此强硬,心中大为不满,当即见缝插针,质问道。
尹风雨听出李存恩夹枪带棒的话,当下也不示弱,他一向心高气傲,除了教主骆澄,在红衣教他尹风雨服过谁!针锋相对道:“谁人不知红衣教兄弟‘都陆山一战’已全军覆没,何曾有人逃离的出?李护法如此穷追不舍这二十年来尹某不找红衣教失散兄弟的过失,是真为红衣教复兴大业,还是挟公恨报私仇,针对尹某呢?”
“这……”,李存恩一时语塞。
尹风雨果然善于言辞雄辩,一句话把李存恩怼的无语作答。
这时,杨笑天笑道:“红衣教教规可是要求教众终生不许叛教,如今尹教主似乎更忠于拜月教。”杨笑天从来说话都不温不火,他不得罪人,说话总是点到为止,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在说尹风雨背叛红衣教。
尹风雨突然恼怒起来,正要往前一步,不留神有人经过面前,哐的一声,碰倒了倒茶服务的服务生,茶杯从服务生的手中瞬间跌落在地。
原来“如归客栈”提供密室的时候也全程让一个小生服务,以备端茶倒水,传递甜点果品,或者记录密谈内容。“如归客栈”声誉满天下,承诺密谈的内容为客人保密。听说“如归客栈”的老板有朝中大官做靠山,与官府约定,不可到“如归客栈”搜捕,窃听,如有偶然通过任何途径得到密谈内容,也不可作为审理案件的证据。因此凡是来此店的客人都会选择密室,且必要一名服务小生。
此时,尹风雨不小心碰倒了那名服务小生,心中正有气便洒在服务小生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服务小生十五六岁,被踢得嗷嗷叫,也不说话,麻利的打扫了地上的碎片,便站在一旁伺候。
尹风雨怒道:“背叛红衣教可是个很重的罪名,看来三位护法可是乐意的看到我尹某被落实这样的罪名。”
赵桐道:“我们共事多年,曾经共同浴血奋战,为红衣教的事业立下了很多功绩。谁又会不顾同谊之情,把你陷害呢。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没有针对个人。红衣教还是离不开尹护法,教主的宏图伟业需要需要尹护法作为左膀右臂,肱骨之臣。”
尹风雨道:“如今红衣教已经不复存在,我现在已经经营拜月教多年,这些年来气势日盛,假以时日,就可以有一番作为,我断然不能弃拜月教而旁骛他事。三位护法是我邀请过来密谈大事的,怎的一见面不问我相邀洽谈何事,反而拿这些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穷追不舍呢?”
李存恩冷笑道:“叛教互教忠教之事,你只当鸡毛蒜皮小事看待,你的思想滑坡太严重了,教性原则,教徒立场太放松,我看你已经很久没有做自我思想的改造。你不但身体叛教,内心更是叛变的彻底。”
尹风雨一听此言,怒不可遏,胀的脸皮红紫厉声喝道:“李存恩,你今天是非要把叛教的罪名按在我头上吗?”手往桌子上一击,一个桌角瞬间断下。
李存恩嗖的站起来,眉毛倒竖,怒眼圆睁道:“你会拍桌子我不会吗?你以为唬三岁小孩呢,我们三人何曾怕了你!”
赵刚也高声道:“难怪,我们三人来到襄阳,丝毫不见你来相见,反而打发两个小啰啰过来,你这存心拿大,把自己当教主了,一心要我们到你地界朝拜你,俯首称臣。你倒会打算盘。可惜,我们不买你的账!我们一者忠于红衣教,二者不屑在你手下做一条温顺的狗!”
尹风雨气得直打哆嗦,双手拽着拳头不发作,他没想到约了三大护法来,本是商讨拜月教的大事,如今擦枪走火,却成了声讨自己罪行的混账事,弄的一地鸡毛,还越描越黑。此时硬碰硬的说,是说不明白了,只好服下软,把自己大腿的衣服撩开。露出下半截身体来。
原来尹风雨向来要强,从不再他人面前示弱,他双脚残废之事,赵,杨,李三人从未知晓。他来的时候,脚下绑了高跷,掩藏在衣服底下,像个正常人走了过来。赵,杨,李三人并不察觉。尹风雨把衣服撩开,看到他自大腿以下已经完全消失,臀部上还有一个新剑刺伤口窟窿,都诧异不已。
尹风雨道:“尹某在二十年前‘都陆山一战’中了蚀骨缩筋剧毒,双腿已经被腐蚀殆尽,前两天晚上又遇到‘一剑诛仙’冯援偷袭,受了重伤,卧病在床,所以没能来迎接三位兄弟,是我怠慢不周。请你们见谅。”说着要去掉高跷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