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停的抖动,探听附近隐藏敌人内功深浅,距离远近,人员数量。只是,他听到的呼吸都很微弱,气息均匀,看情形,功夫都不弱,似乎就在三四丈远的地方,人数一时拿捏不出。心弦一紧,对杜恒说道:“杜兄弟,你来照顾老剑神,我应付外面的毛贼。”杜恒应诺,手中执剑,侍立在马车旁。
情痴和尚从马车中飞掠出来,身形一晃,朝着一线天方向施展轻功飞奔过去,立于一线天顶部岩石之上,往四处观探。暗自运功,中气十足说道:“不知是江湖上的哪路豪杰,给个面子出来相见,藏头露尾可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行径。”这声音洪亮高亢,如一阵响鼓传送山谷之中,向远处层层推宕出去。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笑声,山谷中突然沉寂一片,这种静的出奇的瞬间,让人不寒而栗。杜恒和情痴和尚已经绷紧了浑身的神经,调动起全身的力量和精神进行防御。车夫从第一天入行赶车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诡异吓人的场面,早已经惶恐非常,身子背靠着峭壁,贴了上去,一副蹑手蹑脚的样子,随时准备这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偷偷开溜逃命。
一阵嗖嗖的暗器不经意间猝不及防从远处朝着马车射来,打破了沉寂!杜恒站在悬崖一侧左右上下飞跃跳动,动灵敏迅捷,手中仗剑挥舞虎虎生风,如飞速旋转的风车,当当当暗器与剑撞击,格落从对面飞射过来的暗器。喊道:“这帮毛贼,只懂的做缩头乌龟,躲在暗处放落石,射暗箭。有种的不要躲躲闪闪,出来给你恒爷爷过两招。”说话之间,仍从容自若的把不停发射过来的暗器格落。
没有人回应,空谷中回响的只有当当的暗器与剑碰撞的金属声。这拨敌人藏匿隐蔽,并不想与杜恒,情痴和尚两人正面交锋。两人被动的防守,心中恼火非常。
暗器是从悬崖对面的山峰发射来的。情痴和尚早在心里憋了一口闷气,趁着杜恒格打暗器之时,腾空而起,身形晃转,奔向暗器发来的方向。靠近山峰时,明显看见五六名黑衣人,情痴和尚迎着发射过来的暗器正面掠了过去,双手挥动铁疙瘩,暗器纷纷被反弹回去。“啊啊”数声,六名黑衣人被暗器射中,应声倒下。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情痴和尚掠到一名受伤的黑衣人面前,撕开对方蒙住脸的黑布,厉声问道。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嘿嘿冷笑数声,嘴角流血,头一栽倒,再没有反应。情痴和尚心中纳闷疑惑,仔细一看,才发觉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身上除了被反射回来的暗器击中的伤口,再无其他受伤的地方。心下暗暗纳闷,自己虽然使用内力把射来的暗器逼回,可是力度和回击的身体位置是经过精确拿捏的,并不可能会导致对方丧命。此时这黑衣人却在短短的时间丧命,顿时疑虑起来。
其余的五名黑衣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止,情痴和尚一心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便抓住旁边另外的一名黑衣人,正待要询问对方身份,话没出口,又是一声冷笑,而后嘴角流血,倒地身亡。情痴和尚气急败坏,一拳打在那刚咽气的尸体上,气愤不已说道:“你不能死,你还没好好回答老子问题呢!”咚咚咚的直擂了三四拳在那尸体上。
这时,一线天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尖尖的笑声,随即一个黑衣身形一晃,快速闪到了一线天石头顶处。这人动作敏捷,身形高大粗犷,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色,黑衣斗篷在山风吹拂下迎风招展。他往情痴和尚处眼神一扫,犀利的目光正好与情痴和尚对视。这眼神坚毅,有力,像一把锋利带着寒光的刀。这应该就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他朝着情痴和尚喊话:“作为出家人,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想要见我,大声喊两句不就成了!何必伤我五六名兄弟呢,可见你人虽出家了,心还是没出家,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可是残忍的紧!”
他这一番说辞,意在打趣激怒对方,好在对方盛怒之下,失去防备,露出破绽,好突袭对方,数招把对方击倒。
情痴和尚知道这个黑衣人拿语言挑逗,意在激怒自己。看来对方是个深谙心理战的行家,临场对招,懂得调动敌人,为自己制造有利优势。情痴和尚深知高手之间对招,时刻都要屏气凝神,容不得一时一刻脾气上的放纵,否则,怒火中烧之际,出招接招之间就会粗心大意,给对方可乘之机。为此,他收敛脾气,并不生气,笑道:“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和尚也是有脾气血性的,总不能坐着大讲仁义,任由你们宰杀!你们今天来了多少人呢?索性都亮出来,给我们看看。”
黑衣首领冷笑道:“看来你的脾气还是急的很,也罢,今天总不忍让你失望,让你检阅一下我们的伙伴。”说罢,他手掌拍击两声。隐藏在四处的黑衣人都站了出来,足足有五六十人,分布在一线天两侧,马车前后以及对面的山峰上。
马车对面的山峰正是情痴和尚站的地方,虽然有五六名黑衣人被暗器击伤,但是,不远处的地方还是有数十名黑衣人。
情痴和尚一看,人数果真不少,且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