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爷他,他……好,……不好。”
情痴和尚听得有些奇怪,心中感觉似乎有些不妥,焦虑道:“到底好,还是不好呢?”
罗管家哽咽得更厉害了,道:“老爷……他,很不好,他的双脚都被人齐齐砍断了!”
情痴和尚大惊,悲伤且激动万分,双手搭在罗管家双肩上使劲摇道:“什么?这是谁干的?”他声音突然如嘶吼一般,愤怒起来。
杜恒和钱家四兄妹也纷纷惊讶不已。脸上神情既惊讶又悲伤。
罗管家道:“具体也不知道,他是被两个人抬到庄堡外面的,被庄客发现时昏迷不醒,全身是血,双腿已经被齐齐砍断,那两个负责抬回来的人也不知去向。老爷被救后在床上昏迷了将近一年时间才苏醒过来,只是关于过去事情已经大半记不起来。”
情痴和尚眼泪滚滚流下来,迫切的想见到老剑神,说道:“快,快带我去见岑伯伯。”
罗管家带着六人到了花园中,从假山上进入密室来。老剑神岑潜正坐在一张轮椅上,神态平和,眼神却失去了平日的光芒。
情痴和尚一见到老剑神立马奔过去跪倒在轮椅下,眼泪扑簌,哭到:“岑伯伯,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老剑神看到情痴和尚,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眼神中忽然有了一线光芒,随之很快暗淡了下去,依然神态安然的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
情痴和尚看了看老剑神的腿,已经从膝盖处被完全砍断,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疤,但是那疤痕丑陋不堪,又再次戳痛了情痴和尚的心。
杜恒和钱家四兄妹都被戳痛了心,眼中也噙着泪水。心中大为可惜,一代大神,竟然遭到如此毒手,真让人愤愤不已。
罗管家道:“老爷已经失去了记忆,他每天都安静的这样坐着。可怜少爷竟然失踪了,否则,一定会替老爷查找真凶,把这个残忍的凶手碎尸万段!”
情痴和尚道:“岑伯伯回来的时候身上有没有特别的伤口?有没有其他重要的证据线索?”
罗管家摇了摇头!
“岑伯伯如此状况,有没有请医术高超的大夫诊断,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夫都请了好一拨了,南北东西的名医不知请了多少,名贵的药也大把大把的吃,只是没有个动静,效果你们也看到了,呐,老爷还是老样子。”罗管家一边说,一遍拿衣袖拭泪。
杜恒听见两人在对话,感觉无聊,就在密室中随处走了走。无意间却发现密室的角落里又一副手镣,地上有尿溺痕迹。当即心下一震,这密室中平时又无犯人如何会有手镣,地上有何以会有尿溺痕迹,莫非这里曾经是监狱?又或者……杜恒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五六分猜疑,只是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异样来。来到老剑神身旁,故意跪倒在地,说道:“久仰老剑神威名,今日得见,请受晚辈一拜。”这一拜跪瞬间,杜恒留心观察,老剑神的衣服上脏兮兮的,虽然已经被浓浓的香气覆盖,但是仔细分辨仍然可以闻到身上充斥一股尿骚味。杜恒顿时心内明白起来,老剑神应该是被囚禁了。顾忌甚多也不说破,装着无事的样子站了起来。
在密室里待了片刻,罗管家便引了六人出到大厅来,奉上茶来。
杜恒察觉到异样,便递了个颜色给情痴和尚,情痴和尚并未读懂杜恒的意思,只是坐下思忖起来。杜恒见情痴和尚没有会意,自己就对罗管家问起话来:“罗管家,你们这里怎么戒备这么森严呢?”
罗管家道:“自从老爷受伤以后,庄堡里面就加强了防范,为的是怕有敌人来进犯,特加强戒备,保护老爷安全。”
杜恒听了一下,理由似乎挺充分的,没有破绽,又随即问道:“把老爷安妥在密室里面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就算有强人来犯,也不见得能够破庄而入,一时间就能把老爷怎样吧?”
“这……”罗管家突然语塞,好一会才说道:“老爷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们武功泛泛,只能尽最大努力做到最保险最安全,万不得已委屈老爷住在密室中。”
杜恒又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等有强敌进犯时在把老爷安置在密室中躲避,而是一直把老爷安置在密室中呢?”
罗管家道:“这恐怕来不及,少侠可知,行刺的人总是出其不意,神出鬼没。万一防守不秘,保护不周,老爷有个闪失,我们可真抱憾一辈子,怎么对得起老爷少爷。”
杜恒没再说什么。六人坐了一会,看到老剑神已经如此状况,没办法问出消息来,随即告辞出来。
罗管家殷勤备至,直接送出到山门来。一路出来,杜恒一直仔细观察,看见庄堡中满院子好似很久没人打扫了一般,也没看见丫鬟,仆人,只有戒备森严的壮丁,个个倒都像武功高强的能手,与一般家丁差异甚大。留心观察罗管家表情,在把众人送走的瞬间,他脸上有一种畅快,如释重负的神情浮现,随之一闪而过。
六人出了庄堡,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