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头顶处的绝壁刺出一个洞。把脚踩在剑鞘上,腾出来的手抓住新开的那个洞,同时剑再次深深刺进峭壁之中,手中紧握宝剑,全身力量集中于握住宝剑的手中,再次腾出刚才抓住洞的那只手来,把脚下的剑鞘拔出来,插进洞里。手又再次把全身重力集中在剑鞘这只手上,借助脚力攀爬,剑在头顶处再开新洞。如此循环反复的不断开洞,爬升。不知不觉中,半天过去了,自己已经爬到了半空中,往下看,底下一片鲜花丛只看到大大的一片鲜红的颜色,往上看依稀已经看到了顶端的平地,虽然满头大汗,杜恒觉得一点不累,浑身是劲,加足马力继续开洞往上爬。又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带着疲惫的身躯爬到了地平面上,杜恒大气喘喘,站起来就狂奔了起来,他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那种重获自由的兴奋感觉真的不是言语能形容的。他一路狂奔,见路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几里地,终于气虚力竭跑不动了,席地卧倒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太阳当空。
杜恒站了起来,手中拿起宝剑,寻思着找个地方吃饱喝足,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再去寻找失散的吕一诚他们三人。看了看四面方向,看到前边不远处刚好有个村庄,迈开脚步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行不到一里地的距离,却看见迎面一个七尺来高,身材精瘦结实,样貌俊美的和尚,年龄约摸二十五六来岁,风尘仆仆赶路,与杜恒相向而行。杜恒心中不由得纳闷道:“年纪轻轻就做了和尚,茹素吃斋,整天敲钟念佛,这样的日子闷的都淡出鸟来,真搞不懂这人是哪根筋搭错了。”杜恒心里想着,头随之跟着左右摇晃,眼神却看着那个迎面而来的和尚。那个和尚也看到了他,与他侧面而过的瞬间,一双犀利的眼睛突然放出锐利的光芒,眼神如一把利剑在杜恒的眼前一扫。杜恒内心不由的一沉,身子随之抖动了一下,怔在了原地。那和尚也突然驻足不前。杜恒好奇的转过身来,此时,那和尚虽停在那里,却依然是刚才行路的方向,因此,杜恒转过身来面对的是他的后背。只见这个和尚每只手和脚上都用碗粗大的铁链,各绑着一个铁锅一般大的铁球,看那铁球,估摸每个也有两百来斤重。杜恒心中既奇怪纳闷又十分震惊,这和尚着实奇怪,无端端的平白无故干嘛要在自己的腿脚上各捆绑一个两百多斤重的大铁球找罪受呢?他正在纳闷,和尚也背着杜恒跟他说话:“请教小施主尊名,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呢?”声音平和,中气十足,可是杜恒却心里发麻。生怕这个古怪的和尚盯上自己,找自己麻烦。可是心中虽怕,也不敢得罪了他,只好怯怯的回他话:“我是神逍派杜恒,从横江村来,正要回横江村去。”他这一回答既假又真,他本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去的,此时却忽然一时明确起来。杜恒话一说完,立即就拔腿加速往前走,想要即刻就把这个让人害怕的臭和尚尽快甩掉。
行走了十来步,杜恒心里依然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敢回头望后看,依然加速往前走,此时听不到后面有脚步声,心里正庆幸把那和尚甩掉了,脸上欢喜溢于言表,嘴里吹起口哨。还没吹得两句,一个人影快速从身后飞速窜来,杜恒还未看清明白过来,那人影已经在杜恒面前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速度之快,叹为观止。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怪模怪样的和尚。他站止后并未丝毫移动身体,正面对杜恒微微笑着。杜恒不禁被震惊呆了,瞬间明白此人刚才是倒退着飞窜过来的。因此此时能与杜恒面对面微笑。这真是不可思议,想不到对方提着四个共计百来斤的铁疙瘩,竟然能够倒退着施展如此轻快的轻功,功夫之高真是不敢想象。
和尚笑了一会,看到杜恒张大着嘴,眼瞪着自己,刚才的口哨已经戛然而止,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小施主似乎要急着赶路!”杜恒打了一个冷激道:“不,不急,不急。”和尚道:“既然不急,为何未答完贫僧的话就扯开脚步疾走。莫非贫道叨扰到小施主了?”“这?这哪里的话呢,绝对没有的事情。”杜恒急忙掩饰道。“既然不急,可否回答贫僧两个问题呢?”“怎么不可以呢,和尚不必客气,请问。”和尚道:“顺便自我介绍一下,贫僧法号情痴,借问小施主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知这香味是从哪里来的?还请如实告知。”杜恒内心既诧异又尴尬,还带着点疑惑,这和尚怎么这么变态,竟然对我身上的气味感兴趣,难道是个花和尚?心里有几分不舒服,却不敢表现出来,按捺住心中不快,勉强说道:“我这几天没洗澡了,哪里还有香气,想是一身臭味,和尚不知,我这几天还重重摔了一跤在草地里呢。”
情痴和尚突然眼睛放光,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有些急切的追问道:“施主在草地上摔了一跤,不知道在哪里的草地呢?能否带贫僧前去。”情痴和尚认真的注视着杜恒,看的杜恒肾上腺素下降,浑身起鸡皮疙瘩。突然,他缓缓的向着杜恒走了过来,一只手向杜恒的头上伸去,把杜恒头发上夹杂的一朵花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那朵花是悬崖底下的,杜恒这几天都在花丛